張凡一聽,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肖燕回京就好,而且把媽媽也帶來了,這樣,診治就方便多了。
林巧蒙和涵花平時五、六點鐘就起床,昨天晚上睡得晚,這會兒七點多鐘了,還睡得死死地。
張凡也沒舍得叫醒她們,自己悄悄爬起身,喝了口水,便開上林巧蒙的七座商務,直奔京南高鐵站。
遠遠地,看見出站口有三個人。
一個是肖燕,一個是肖燕的媽媽,還有一個就是肖燕不爭氣的弟弟。
這小子是窮人家的富公子,自己一無所長,在縣城裡幫人打個架什麼的,有一頓沒一頓的,其實主要是靠姐姐的資助,有臉沒皮地活著,不知自己是人是鬼。
肖燕見張凡過來了,忙給張凡介紹道:“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弟弟肖雄。”
張凡一一握手,親切地問候肖燕媽媽。
肖燕媽媽緊緊握著張凡的手,連聲道:“給你添麻煩了,張老板,我們這一家子……”
“阿姨,哪裡麻煩!談不上的。你快彆這麼說,肖燕是我們診所裡的台柱子,沒有她,我們的業務會成什麼樣子!我們診所能給肖燕做點事,是應該的。”
張凡說完,瞟了一眼肖燕:“你怎麼打算的,儘管說。”
肖燕被張凡這一眼,給瞅得心裡暖暖的。
自己是個女的,要撐起家裡的重擔,簡直太難了。
在來京城的一路上,肖燕一直在擔心:自己帶了媽媽和弟弟一起到了京城,張凡會不會煩?人家張凡可是看在我的技術上才高看我一眼,現在給人家添了這麼大麻煩……
她很擔心張凡見麵時麵色不快給她臉子看。
而現在,事實正好相反,有了張凡這溫暖的一眼,肖燕心裡的冰立馬融化了,不但神經鬆弛了,連身子都跟著熱了起來,
她感激地回瞟了張凡一眼,“張總,有你這句話,那我就不客氣。”
“如果你說客氣的話,那是在打我臉呢!”張凡幽默地鼓勵道。
“張總,我有三個要求,都是不情之請,說出來的話,你能答應就答應,不答應的話也是情理中的事,我會理解。”肖燕忸怩地道。
“三個?隻要不是三十個,我都能答應,嗬嗬嗬……”張凡儘量顯得輕鬆愉快,讓對方不要緊張。
“第一,我們一家三口在京城沒地方住,恐怕……”肖燕說到這,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出口:哪有員工把家屬弄到公司宿舍裡住的?太過分了!
張凡已經明白肖燕下麵的話了,伸手拎起一個大箱子,“走,那邊不讓停車,我們上車再說。”
四個人拖著一大堆行李,上了車。
張凡讓肖燕坐在副駕駛上,肖雄坐在後排,張凡把第二排扶手放下,讓肖燕媽媽舒服地躺在上麵,這才把車發動,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肖燕,咱們素望堂是八層樓,本來可以另開一個生意。我擔心人來人往的太雜,影響了患者就診,所以一直沒有充分利用這幢樓。空房子有多少,你難道不知道嗎?阿姨和你弟弟住進來,有什麼關係?這事你需要問嗎?”
“畢竟,素望堂是公司,現在成了家屬宿舍,診所裡的其它員工看了會不會有異議?再說,林所長她……我還沒跟林所長說呢!”肖燕憂慮地說。
“嗬嗬,林所長的意見,我可以代替她表態。她的事我做主!我們現在就去素望堂。”張凡說這話時,心裡是相當地自豪,被愛征服的女人,自然是小貓似地聽話。更何況,林巧蒙從來都是一個有同情的女人,這事她準沒意見。
“還是先給她打個電話吧,如果現在就這麼住進去,是不是太不給林所長麵子了?”
肖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