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串極度高亢的笑聲。
笑聲掀起的氣浪,震動著臥室頂的枝形吊燈,它們微微晃動起來。
張凡的耳鼓膜也在共振中。
米拉這是怎麼啦?
有什麼了不起的?何至於如此?
她強烈的反應究竟為了什麼?
米拉的狂笑,帶動著胸前波濤洶湧。那波濤在張凡眼前起伏不停,惹得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要摁住那起伏。
不過,手到胸前,又縮了回來,心想:在東方女人身上難得一見的峰穀高低差,在西方女人身上出現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景象,哪個男人不希望多看幾眼?
“你——”張凡眼中享福,臉上卻是一臉的不解。
“仆西?”米拉終於停住笑聲。
她臉上蒙著一層仇意,由於過分憤怒,致使嘴唇扭曲。
紅唇之下,白牙兩排,從牙縫裡迸出一串冷冷的字符:“如果娜塔和仆西都在我麵前,你問我先殺哪個,我一定告訴你,是仆西!”
啊?
張凡一驚。
米拉怎麼會想到殺仆西?
那天在京郊公園路上現場,仆西說的話難道是假?
仆西的話似乎表明他和表妹米拉關係不錯,甚至青梅竹馬,情意綿綿。張凡甚至懷疑過仆西和米拉是暗地裡的情人。
此刻,到了米拉口裡,兩人竟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他不是你表哥嗎?一個職業殺手而己,他怎麼會惹到你這個小公主?”
“非但惹到我了,而是嚴重傷害到了我!”米拉眼珠子突了出來。
“可不可以跟我講講……”張凡試探地說。
男人對女人的傷害,無外乎以強殲為最。
這樣,就會涉及到個人的隱私信息,女人不一定願意說出來,張凡深明此意,因此隻能試探地問一下,如果米拉不說,他也不會再問。
米拉卻出乎張凡意料,她沒有什麼難為情的。
這也許是西方女孩的特征吧。
她冷笑一聲,眼裡的怒火仍然在燃燒,說出來的話格外冷:“我忘不了那可怕的十天!”
“什麼意思?十天?”
“我們兩人青梅竹馬不假,可是,各自長大以後,卻並非一定要成為情侶,是吧?”
“當然了。”張凡點點頭。
“就在我上中學期間,已經加入r國特種部隊的仆西,不斷地追求我。而我,對他沒什麼感覺。”
“怎麼就沒了感覺?我看見你們兩人童年的照片,手拉手在湖邊玩,即使長大後無法發展成愛情,至少,還會有些童年的記憶吧?”張凡問道。
“如果說童年時的友誼還剩一點的話,那麼,當我聽到他在特種部隊執行任務時因強殲了三個女孩而被關禁閉的時候,我對他的感覺就徹底歸零了。”
“噢……”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