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的提議很扭曲
“厲害,厲害!”
張凡麵帶微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看著那隻踢斷燈杆的腳。
道哥抬頭向上斜看著張凡,他那雙窟窿一樣的眼窩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將斷掉的燈標下拾起來,看了看斷口,然後扔掉,笑道:“張小友,見笑見笑,剛才一不小心,破壞公物了,慚愧慚愧!”
張凡又看了一眼琴女士,心裡笑道:泥馬破壞公物還是小事,泥馬是在破壞琴女士的尊嚴吧?
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真是難以想象這樣一個猴子在占有琴女士時,那場景有多麼“壯觀”!
更讓人吃驚的是,這“壯觀”的場景,竟然在過去的一個夜晚裡發生了兩到三次。
也不知琴女士是怎麼忍過來的。
扭頭再看琴女士,張凡不由得頓生憐意,此前對她的不滿一掃而光!
看來,她也許有難言之隱?
她笑得還是那麼拘謹,在衣服下麵的身材還是那麼婀娜動人,臉上、頸上、手上的肌膚還是那麼晶瑩如美玉…
可是,在張凡的眼裡,她仿佛一朵被汙泥糞便浸透的荷花,很臟了!
張凡看見琴女士有些忸怩,便把目光移開,看著道哥,“道哥,也真難為你了,這鐵彈趾練得很到位,在下佩服!”
道哥嘴角上的皺紋一緊,眼中透出得意,意思是說“佩服,那是應該的”,然後用手揪了揪每一根腳趾,在腳趾之間左右摳幾下,然後把手抬起來放到鼻子前聞了一聞。
那表情,說明他很享受腳丫糞的味道。
然後手指一彈!
一小塊黑泥便落到了雪白的床單之上。
“哈哈哈,張小友果然是武林中人,竟然也認得這鐵彈趾!”
“自古至今,沒有幾人真正掌握鐵彈趾,而道哥卻是掌握得爐火純青,非但是我,就是任何絕頂高手見過剛才這一幕,也隻有獻膝蓋的份了!”張凡笑道。
顯然,道哥對於張凡的話相當滿意,“張小友過譽了。道哥我粗淺地練過幾年,境界一般,隻不過偶爾氣不順,會用鐵彈趾踢死幾個人而己。江湖廣大,江湖水深,我這點功夫在江湖上算不得什麼,隻不過在我們天山派當中,暫居第一而己。”
似謙實傲的一番話。
天山派第一?
他承認自己是天山派。
並且以第一自居。
不知他在天山派是什麼地位?
也不知他和衛浮子是什麼關係?
難道,在天山派掌門人之外,有比衛浮子更高的高手?
我師父為什麼對這個道哥一無所知?
難道這老小子是新近出山?
張凡想到這裡,要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
“道哥,你功夫這麼高深,在天山派中當然是沒有人與你平起平坐了。恐怕,就是衛浮子先生見到你,也隻有躬身施禮的份兒了。”
道哥眼裡一亮,似驚奇又似有預料,看了張凡一下,聲音略顯詫異:“怎麼,張小友認識衛浮子?”
“哈哈哈哈…豈止是認識!我和衛浮子先生是莫逆之交!”
道哥臉色一拉,神情緊張,忙問:“莫逆之交?”
張凡點了點頭,“我倆在商業上有很深的交集,在修為上也常在一起談談心得,可以說,衛浮子先生是我見到的最有學問、功夫最深的世上高人。”
“此人在哪?”道哥急切之中,露出他對衛浮子的態度,一個“此人”出口,表明他跟衛浮子關係緊張。
不過,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改口道:“衛浮子是我同門徒侄,我出山伊始,正要見他呢。”
“噢?道哥果真跟衛浮子先生是同門?”張凡“且
驚且喜”地道。
“你既然識得出‘鐵彈趾’腳技,當然知道我和衛浮子是同屬天山派了!這是武林常識,惟有我天山派,才獨享鐵彈趾神功上千年!”
道哥說到這裡,自豪得喘氣都顯得粗了,從他嗓子裡傳出呼呼的豬吃食時才發出的特殊聲音。
張凡一陣難受,想要把吃過的東西吐出來!
不想跟這老夥在一起呆更長時間了,“道哥既然有如此神技,不知今天叫張某過來有什麼吩咐?大家痛快人痛快話,有話說話,沒話各忙各的!”
“嗬嗬嗬,”道哥手捋頭發,“張小友說得是。我這個人是愛說痛快話,不愛藏著掖著。我就明說了吧,我見小友古元真氣修為極為雄厚,想與小友交個忘年交,如何?”
“忘年交?天下海內皆朋友,相處好了就是父子兄弟,忘年交有何不可。隻是道哥並非隻想與我交朋友吧?請道哥直說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