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的,”行長不太情願,但仍然不得不答應,“先生,不知您的診金是…”
“這個數!”
張凡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歐元?”行長有些意外,“這…有些高吧!”
“哈哈哈哈…”
張凡忽然鬆開手,大笑起來,但手指仍然是三根立著。
“先生…難道是三十千歐元?”行長試探地問。
張凡忽然站了起來,站在行長麵前,居高臨下、用
十分鄙夷的眼光看碰上他,道:“行長先生,您把我們大華國人都看成叫花子了是不?”
“三十千歐元,已經不低了。”行長叫道。
“你把自己的生命看得隻值三十千歐元?那是你的自由,你可以把自己生命看得隻值三十仙,那也不關我的事。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自請高明,這活,我不收!”
張凡嚴厲地道。
行長臉上紅了一下。
但並不是害羞和尷尬,像他這種人,其實是不知害羞是何物的,尷尬更是無從提起,他是第一次在東方人麵前退讓而感到了自豪自尊受損:“張先生,難道是三百千歐元?”
“三千萬歐元!”
“三千萬?”
“就三千萬,這還是看在我們即將進行的合作的麵子上,否則的話,你就是給我三億歐元,我也懶得跟你扯!”
張凡堅定地道。
“也就是說,三千萬歐元,不能講價了?”
“如果你以為彆人可以治你的病,你當然可以講價。”
張凡笑了笑。
行長眼神迷蒙。
找彆人治病?
隻有半個月生命了,來得及嗎?
歐洲的醫療體係他最了解了,各種慢節奏,約個13超都要幾個月,大手術等半年一年那是常態,等死了還沒輪上手術的人大有人在,就連那個生產蘋果機的什麼喬伊斯都因為等不到手術檔期而一命歸天,他一個小分行行長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是半個月死期的話,他是注定沒活了。
“好,好吧。”行長有氣無力地道,“什麼時候開始治療?我希望是今天。”
“嗬嗬嗬嗬…行長先生,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請講——”
“我剛才說過,我有兩件事要辦。”張凡冷笑道。
“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還要我說嗎?當然是行長行個方便,把我的存單兌現了。這兩件事都辦完,我就開始給你治病。”
行長眼色灰灰地,懷疑地道:“如果我答應了這兩件事,而你事後不兌現自己的諾言,怎麼辦?我總不會傻到白白給彆人三千萬歐元吧?”
張凡點點頭,“你的懷疑有那麼一點點道理,不過,我不會先給你治病的,我會讓你確信,你確實得了不治之症,而且,我確實能治好你的病,僅此而己。”
“好,張先生真會猜度人心,我正是有這種疑慮。不知張先生有什麼辦法讓我確信這兩點?”
行長眼巴巴地看著張凡。
“走吧,去你家裡。”
張凡站地起來。
“去我家裡?”
行長驚訝地道。
“怎麼?不歡迎?”
“歡迎…不過…好吧,請!”行長猶豫了一下,站
起來,伸出手做出請的姿式。
樓下,琴女士仍然在車裡等著。
張凡和行長走出樓門口的時候,琴女士忙從車裡鑽出來。
她看到張凡眼裡充滿自信,以為事情成了,衝過去問道:“一切可好?”
張凡揮了揮手,“你開車,我們去行長家裡。”
“行長請我們吃飯?”琴女士驚喜地道。
她對這個行長沒有什麼壞感,上次為了幫一個商家貸款,她曾經給了行長一個旖旎之夜,行長的表現中規中矩,甚至有些可圈可點,因此令她至今難忘,跟他說起話來,自然而然地帶著一絲絲不容易察覺的挑逗和暗許。
“算是吧。”張凡道。
三人坐進車裡。
一直到達行長的家裡,行長在這一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
表情淡淡的,顯得有些緊張。
琴女士大感奇怪,但她沒有發問。
她知道,行長請張凡到他家裡來,絕對是不同尋常的。
因為在歐洲這個社會裡,人與人的關係很有距離感,不會有人第一次認識,就把朋友領到家裡的。
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