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黑的膚色有些發紅,顯然他並不是南美土著血統,而是歐洲混血血統。
他叫皮斯。
挺有意思的一個名字。
“皮斯,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個島上來的?”張凡塞給皮斯兩張米元鈔票之後問道。
皮斯很禮貌地笑了一下,把錢揣起來,道:“我爺爺那輩就來這裡生活了。我是在島上出生的。”
“噢,”張凡又問,“島上就你們一個村子嗎?”
“不是,我們村在島北邊,在島南邊還有一個大村子。不過,我們兩村有世仇,互不來往,年年都會為草場和漁場打架。”
“噢?械鬥?”
“是的。今春,我叔叔就是被打傷了,至今躺在床上不能起來。”皮斯眼裡透出很複雜的神情。
不知是憤怒,還是無奈。
“如果你叔叔歡迎的話,我借住在他家好麼?我是中醫,可以替你叔叔把傷治好。”張凡不失時機地道。
他知道,要想打聽到琴的信息,必須得有一個可靠的當地人肯於幫忙。
給皮斯的叔叔療傷,正是打入村民內部的好機會。
“真的?”皮斯驚道。
“中醫很靈驗的,我估計,你叔叔的病並不太難治。”
這裡的人不像咱大華國人那樣久經騙術、對人防備心強,他根本沒有懷疑張凡的話裡有什麼虛假,馬上
答道:“那太好了,你就到我叔叔家住!”
走了約有三裡地,穿過一道小山丘,眼前出現一片美麗的平原,平原上種著莊稼,土豆和高梁,還有西紅柿。
平原的儘頭靠近山坡的地方,一片民宅,清一色的紅磚紅瓦。
雖然顯得有些單調,但非常整齊。
張凡粗粗估摸一下,不下五、六百戶。
還是一個大村子呢。
在人煙稀少的南美國度裡,這可以算是一個有相當規模的城鎮了。
走進村裡,一條街道上,有各種店鋪,店麵裝飾都是很有異國風情,看著賞心悅目。
張凡非常喜歡這裡。
過慣了都市的喧囂,如果到這裡休整,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要是在這裡買一座彆墅,冬天的時候來這裡度假,那真是再愜意不過的事了。
也真是服了琴,她竟然想到這裡來躲避。
皮斯帶著張凡在街上行走,不斷地有人迎麵走來跟他打招呼,並且詢問他身邊的張凡。
皮斯說是遊客,大家也就沒有太在意。因為這裡經常有世界各地的遊客,街上的店鋪,其實主要是為遊客服務的。
張凡也在街上看到一些不同於本地人的遊客。
看來,這裡的環境,突然進來一個陌生人,並不會引起多大震動和反響。
這就好,這樣的話,琴就很難得知張凡進村的消息。
兩人在街上走了幾百米,拐進一個胡同裡。
一家大宅院出現在麵前。
“這是我叔叔的家,”皮斯一邊走一邊指著大宅院介紹道,“我叔叔叫德班,他以前曾是這個島上最富的人,他是做海上走私的,後來在海上被海盜劫了,也就沒有再繼續做。今年春天受傷之後,一直沒有出門。他是個怪脾氣,見麵時你彆介意啊!”
“嗯嗯,”張凡點頭,跟隨皮斯走進了院子。
果然是宮殿一般的氣派,約有一千平米的院子,鋪著彩繪瓷磚,三層樓,開著幾十扇窗子,院子裡停放著幾輛豪車,都是石油王國裡那些小王子們開著兜風的那種定製版的豪車,每一輛都不下五百萬米元。
在一個角落,還有兩個飛艇。
看來德班是愛好海上運動的主兒!
眾多的男仆女仆,出出進進,正在忙碌,沒有人在意新進來的這個陌生人。
皮斯帶著張凡,一直來到三樓。
沿著天鵝絨地毯的走廊走到儘頭,朝南的一個臥室。
德班躺在一張巨大的白色象牙床上。
他雙眼看著天花板上豪華的吊燈,一動不動,仿佛發呆,對於走進來的皮斯和張凡,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