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女士經過這次的逃亡,臉上沒有以前那麼滋潤,眼神裡帶著疲憊,不過,風度依然,笑容也仍然是那麼迷人,即使是臥病在床的德班,也受不住她那一陣陣香風,饞巴巴地看著她,一雙手把她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裡,不斷地揉著搓著…
琴女士含情脈脈,似乎很享受德班的愛撫,輕聲慢語地道:“真沒料到,張凡追到這裡來了。”
德班現在身體不行事,麵對佳人,他是有心無力,撫了一會,心裡的火越來越大,便把手放下,“不奇怪。以我的觀察,這個人應該是無所不能。”
“我怎麼辦?如果我落到他手裡,彆說被他千刀萬剮,連那六億米元也保不住了。你吃進去的兩千萬,
也肯定要吐出來!”琴女士憂心忡忡,一邊說一邊看著德班。
德班從鼻子裡哼了一下,“那你說怎麼辦?”
“還用問嗎?”琴女士把手向下一砍,“乾掉他!”
“乾掉他並非難事,不過,乾掉他之後,誰給我療傷?我恐怕就要一輩子躺在床上了。這種陪本兒的買賣,我不會去做!”
琴女士沉默起來。
過了一會兒,用眼角吊著德班,譏諷地問:“那你的打算呢?”
“當然是等他把我的傷治好了再下手。這還用問嗎?”
琴女士微微一笑:“那吧,這幾天我在彆墅躲著,不過,你叫你手下人把嘴閉嚴!張凡像狗一樣機靈,被他聞到一點味兒都不行!”
德班也同樣笑了一笑,他笑得很詭異:“琴女士,我相信張凡不會把我的傷徹底治好,他要的是情報!”
“你的意思是,你必須出賣我?”琴女士柳眉一挑。
“我倒是不想出賣你。”德班重新把手搭在她的嫩手上,饞饞地笑道,“我怎麼舍得呀!不過,要是他真的治到了一半不給我治了,我也隻有把你送給她當診費了!”
“彆碰我!”琴女士把他的手打開,“我知道你會出賣我!你連自己的親叔叔全家都能全部殺死,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所以嘛,我說,球在你腳下!”德班很適當地無恥著,臉上的笑容很殘酷。他很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母親跟一個巫師跑了,是叔叔嬸子把他養大的。不過,在他成人之後,與叔叔爭奪對村子的控製大權,兩人發生激烈矛盾,結果,那一天夜裡,他帶著數十個手下衝進叔叔家裡,把包括仆人和保鏢在內的全家八十多口人殺得一個不剩。從那以後,村裡完全控製在他手裡了。
那個向他討命的鬼,其實就是他的叔叔。
說實在的,要不是貪戀琴的美色,他早就把琴綁在
刑房裡逼她交出她所有的存款的!
琴女士直視著他,“你的意思是要我替你出診費?”
“哪裡哪裡!我德班有那麼窮?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張先生做個交易,由我把你的六億歐元還給他,他給我治好傷。而你,則是安全的。”
琴女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你想把我拔得一毛不剩?”
“嗬嗬,我可愛的琴,”德班把雙手一抱,不屑地搖頭,“不是我拔你毛!這事隻有這麼解決!難道你還能想出第二條路?嗬嗬,對於無路可走的你來說,有條路已經不錯了!”
琴女士緊皺雙眉,嘴角發出微微的顫動:“我是為了這六億歐元才走這步險棋的!你以為我是傻子?當我給你錢之後,你然後再把我出賣,到那時,你身上的傷也好了,錢也到手了,然後呢…你在島上給張凡立個碑?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一定會這麼做!不是嗎?”
“嗬嗬,嗬嗬…”德班不斷地冷笑著。
“嗬嗬,嗬嗬…”琴女士還以冷笑。
兩人四目互視,如電光相碰。
四隻瞳仁一動不動,誰也沒有躲閃。
一分鐘過去了。
“你一定會這麼做,”琴女士以極低的聲音道。
德班一動不動。
琴繼續道,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催眠:“可是,你沒機會了,你馬上就要睡覺了。這一覺,很長,長到沒有儘頭…看,你的呼吸微弱了,你的眼神已經發呆了,好,親愛的德班,我們兩人的合作到此為止,有什麼算不清的賬,你去上帝那裡告我吧…嘻嘻,不過,隨便你告,我不歸上帝管轄!上帝那是你們的上帝,我的上帝是玉皇大帝…”
德班雙眼慢慢閉上,慢慢張開嘴,打了一個哈欠,身子向椅背上傾斜而去,然後,頭歪到一邊,打起了呼聲…
琴女士冷笑一聲,伸手摸了摸德班的胸口。
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她輕輕地笑道:“德班,我是帶著任務來的。下麵
的事,請你彆怪我無情了!”
說著,向房門走去。
在門外向外聽了聽,然後拉開了房門。
極毒的迷香,在此前已經透過門縫,把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迷倒了。
他們一左一右,臥在走廊上。
她輕輕踢了一腳,從他們的屍體上邁過去。
今天的迷香跟上次迷倒張凡的不一樣,它裡麵新近添加了一種南美產的毒芉草,聞到它,人的中樞神經會在幾秒內停止工作,心臟驟停而死!
而她像上次一樣,已經事先服下了毒芉草的解藥,也就是大華國的香荊草!
她在走廊裡慢慢走著,走得很從容。
每路過一道門,便蹲下身。
她手裡有一隻打氣的小皮囊,皮囊在手裡一握,一股藥粉末便吹進門內…
她從三樓到一樓,給每個房間都來了這麼一下。
然後,她走到院子裡,在下人住的大房前,用同樣辦法,迷倒了所有的警衛和保鏢。
十分鐘之後,當她開車離開時,這座宅院裡已經沒有任何生機,四十多個人,德班的家人和仆人、隨從、保鏢…全都靜悄悄死去。
當然包括所有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