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莎把腳抽回去,嘻嘻笑了起來:“彆吃醋了好不?我告訴你,我跟卜通根本沒有什麼!”
“又約會又喝酒,喝完酒什麼都有…”
“少扯!我和他見見麵,還不是為了你!”沙莎幾分驕傲地道。
“為了我?”
“不是你上次跟我說,現在你感到在你的身邊,有一個巨大的圈套,要把你套進去。原先,你以為這是京城王氏集團乾的,後來王氏集團倒台了,你感到那個圈套的威脅還在,你說,卜興田從未對你出過手,應該是最可怕的。”
“是呀,我是跟你這麼說過,在電話裡。然後呢?”
“然後這幾天卜通來診所找我,我就順便幫你偵查一下火力…我跟卜通在一起,你總不會認為我跟那頭豬有一腿吧?”
“偵查到了什麼?”
“卜通是個二楞子,根本沒大腦。我套他話,假裝
說張凡回省城會來找他拚命。他說,他和他叔正等著張凡呢!他叔說了,就算陪上半個天際集團,也要滅掉張凡!”
“這個,我倒是知道,卜興田恨不得我立馬死。不過,他們要搞我,就是這兩招嗎?一個高能粒子槍,一個爆炸診所?這兩招,以我的感覺,都不像是卜興田的作品。卜興田城府極深,正常情況下不可能用這種直接的方法來行事。”
張凡思索著,喃喃地道。
“我也是感覺到他們可能有更大的陰謀。”
沙莎苦笑道。
張凡一把將她肩頭扶住,“這麼說?你是為了我才和卜通在一起?”
“當然是了。”沙莎俏臉一揚,有幾分自豪,“你難道不這麼認為?你難道認為我賤到了骨子裡非要跟一個下三爛的街頭混子在一起?”
“那你的打算?今後繼續下去?”張凡皺眉問道。
沙莎雙肩被他掐得疼痛,不禁輕輕吟了一聲,羞怯
地嗔道:“當然了。我不想讓他們搞死你,今天晚上診所被炸掉,我們的窩兒都被人端了,我當然要出手。”
張凡手上勁頭不減,緊緊掐住她的肩頭,手指都摳進了她的肌膚裡,這令她又痛又爽,輕輕地連聲吟起來。張凡冷笑道:“你出手?你以為你是誰?我明確地告訴你,這是我和卜氏的事情,跟你沒關係,你要幫我?我——不——需——要!”
“那你需要什麼?”她臉色頓時變了。
“要你!”
張凡說著,猛地雙手用力,將她雙肩向上一提。
沙莎沒料到張凡直接提拉她的肩頭,一時間雙腳離地,吊在空中。
“快放開我!”
沙莎叫道,雙肩被他抓得痛不欲生。
“嗖…撲!”
張凡輕輕一甩,沙莎的身體從中劃了一道弧線,輕輕飛起,重重落下。
軟而厚的床被砸了一個坑,沙莎完全陷在坑裡,然後,床墊反彈,她重新被彈離床麵,向上拋出一尺高,然後再次落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兩人在酒店餐廳吃完早餐,張凡問:“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診所已經沒了,回不去了。”
“冰姐呢?”
“她沒打算好,她現在住在櫻園山莊。”
“我跟冰姐在一起,她做什麼我做什麼。”
“那,你也去櫻園山莊住一段時間再說。”
“正好去跟她解釋解釋。這幾天,我跟卜通來往,把她氣得不輕,看來,她對你挺好的。”沙莎抿嘴笑道。
今天早晨,她臉上格外明朗滋潤,一夜春雨,令她像是一朵盛開的牡丹,煞是招人疼愛。
這麼好的女人,最放心的辦法就是鎖在家裡。放她出去到社會上,多少男人會眼紅!
“這幾天,卜通再跟你聯係,你不要理他。久在河
邊站,沒有不濕鞋的,跟他來往多了,免不了…被他給吃了。”張凡道。
不料,沙莎臉色一板,反唇相譏:“我說你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血氣?卜通昨天把你虐得像孫子,你在人家槍口下灰溜溜地逃走了,那時,連我都替你難堪。這事就結了?你就不想著報仇?你就不想著利用我把他引出來?”
“嗯?”
張凡被她一點,點到了心裡的痛處,臉上隨即變得難看起來。
是的,是難堪。
除了衛校快畢業時被由鵬舉打了一頓之外,這次高能粒子槍是第二次受辱。
張凡苦笑一下:“我不想讓你參與到這種刑事案件中去,你給我老實呆著,不要輕舉妄動!”
“可是我想要幫你忙!”沙莎固執地道。
“為什麼你非要添亂!你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一旦你也被列為嫌疑人,是要進警局的!”
張凡嚴肅地說。
沙莎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忽然伸出柔軟的手,在他的臉上撫摸起來,聲音柔柔的:“小凡,昨天的事,給我刺激太大了。你知道嗎,在飯店包廂裡,當卜通拿槍逼著你的時候,我差一點掄酒杯去砸他。”
“嗯?”
“你是我的男人,彆人欺負了我的男人,比欺負我更難受。我希望看到自己的男人團滅所有的對手,而不是被對手壓著打。”
沙莎的臉紅了,眼淚慢慢地盈滿了眼眶。
張凡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不禁感動,心中狂跳,伸手扯住她的手,輕輕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記住,退一步不是膽怯;反擊時一擊致命才是真男人。”
沙莎抬起淚眼,看著他,小聲道:“你真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