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的三頭鹿血氣飽滿,無論鹿血質量還是吸血的難易程度上看,明顯要優於病鹿。
他們為什麼不去選擇健康的鹿?
這事不怪異嗎?
看著這些人有如蚊子一樣吸命地吸血,張凡心中的
憤怒一點點燃燒起來:
齷齪之徒!
怎麼辦?
是出手把他們拿下?
還是不打草驚蛇、放長線釣大魚?
如果大族長等鳥族主要力量前來吸血,那就好了,那就可以一次性出手,把他們徹底解決。
如果現在解決了這六個小人物,對於鳥族根本沒有太大打擊,反而會使他們逃匿無影無蹤,再也難尋!
看來,要找到鳥族的巢穴,今夜不能出手,還是放過他們吧。
張凡彎著腰,以極輕虛步離開鹿圈。
悄悄走到守夜員小屋屋後,閃在黑影裡,繼續監視著鹿圈那邊的動靜。
大約過了十分鐘,黑影一個一個地從鹿圈裡跳出來。
其中五個人向遠處溜去,剩下一個人,竟然向守夜員小屋跑過來。
張凡向牆後邊挪一挪身體,隻露出半邊臉,觀察著那人。
那人憶步來到小屋邊,從窗口向裡麵望了一望,然後伸手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凡急忙來到後窗,向裡麵偷偷觀察。
守夜員此時早己經醒了,見黑衣人走進來,他迎上前去,把門關上,緊張地道:“我以為你們今夜不會來了呢。”
“大族長說,修煉不中斷,我們全族有三十幾號人在修煉,沒有鹿血怎麼辦!”
“村裡發生的事你們知道了嗎?”
“村裡?什麼事?我們派出的一個使者被殺,難道和村裡有關係?”
“不是。我是說,鹿場已經被張老板給買了下來。”
“買下來了?”黑衣人大吃一驚,聲音變了。
“已經辦完手續,從今以後,鹿場以及這塊山地,都姓張了,七十年使用權。”
“那個姓張的打算怎麼處理這些鹿?”
“八成是要賣到餐館…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老板換了,村長也說了不算了,新老板也許要用自己的人,也不知道以後還用不用我做守夜員,我是混一天是一天。”守夜員道。
黑衣人道:“你不能混!你要想繼續賺錢,就要阻止他們把這幾頭病鹿賣給餐館!隻要它們活著,我們就會源源不斷地得到鹿血,直到吸乾鹿血為止,而你,也就會繼續得到報酬!”
“這是一個小小守夜員,場裡的大事,我能說上話嗎?”守夜員為難地道。
“說上話說不上話也要說,要知道,你現在每天得到的八百塊錢,絕對不是我們白給你的,如果那六頭病鹿沒了,我們肯定要吸那三頭健康鹿。”
“不,不能啊,我們事先雙方講明過,你們對那六頭鹿可勁造,這三頭健康的鹿,是要給我們村裡創收的,這三頭如果病了,沒有這鹿茸,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收入了。”
“哼,那就由不得你了,反正我們的修煉不能中止,你瞧著辦吧!”
黑衣人說著,從腰裡掏出一疊錢,摔到床上:“這是你今天的報酬!”
說著,轉身推門出去了。
守夜員一下子把錢抓在手裡,湊著燈光,沾著唾沫,一張一張地數。
“一百,二百,三百…八百!”
他貪婪地把錢數完,小心地塞進衣袋裡,然後臉上顯得很高興,打了幾聲口哨,然後把電視關掉,笑道:“媽的,老子回家睡老婆去!”
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張凡這下子吃驚不小:靠,原來有內鬼!
很顯然,這個守夜員被黑衣人賄賂,每天夜裡允許鳥族來吸鹿血,他卻瞞著真相不上報…
張凡冷笑一聲,衝到門前,一腳踢開屋門!
守夜員嚇得“媽呀”一聲驚叫,向後一仰,跌坐在地上,嘴巴張得大大地,看著張凡走到麵前。
他沒有料到,這深更半夜,這個張老板怎麼會突然出現?
以他的常理思維,張老板跟村裡第一大美人筱雪肯定是那種關係,在這個時間段,兩人當然是在一張床上睡大覺了,怎麼可以突然出現在鹿場?
張凡臉色灰暗,目光裡透出寒霜之意,雙拳緊握,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吃裡扒外的東西!”
一聲怒罵,抬腳向守夜員踢去。
正中腿根。
“啊呀!”
一聲慘叫!
守夜員雙手捂住腿根,一陣劇痛傳上腦海,腿根處完全麻木了。
這一腳,可以叫他三個月不搞女人。
“張,張老板,您…”
他忍住劇痛,半坐在地上,仰頭露出慘笑,巴結地看著張凡,那樣子像極了一條哈巴狗。
“講!他們是誰?”張凡的聲音快把屋頂給掀起來了。
守夜員眼睛眨了一下,急中生智,在幾秒鐘內就編成了一個謊:“張老板,您是說剛才出門的那個人?”
“廢話!”
“那個人是我朋友,我向他借八百塊錢,他剛才給我送過來了…”
“撒謊!”
“我真沒撒謊,張老板,您不信的話,看看…八百塊錢都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