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倍感驚奇:這個筱雪,義正辭嚴,莊嚴不可侵犯的氣勢,哪裡像是一個普通農家的女子,特彆像大官的閨女啊。
她這一番話,使得張凡看見她身上仿佛添了一層光環,可以說,她這一刻格外地美。
被罵得狗血噴頭的猛子,簡直有點彆不過勁來,氣得手腳發抖,而他身邊的隨從卻嗬嗬地笑著勸道:“
猛哥,這妞長得不錯,彆下手打死了,不如打昏,帶回去享用。”
說著,衝身邊的保鏢和眾人道:“大家都閃開點,血濺到衣服上,猛哥可不負責賠衣服啊!”
說著,兩人張開胳膊,把眾人向後推了推,拉個出場子。
不過,猛少表現得相當冷靜,相當理智。
他揮了揮手,衝筱雪道:“今天我可以饒了你!不過,你必須下跪向我道歉。”
猛少還沒有意識到筱雪是有恃無恐,隻當她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或者是一般的什麼二代,並沒有太大勢力。
而在縣城這片兒,沒有誰家的勢力能跟他家抗衡。
“這個女的,你耳朵塞驢毛了是怎麼的?沒聽見猛少要你跪下嗎?這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隨從在一邊道。
隨從們知道,平時,猛少對彆人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看在筱雪長得貌若仙子的份上,讓她下跪求饒,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筱雪美目流盼,看了張凡一眼,板起麵孔,倨傲地道:“猛少,我回你一句同樣的話,馬上跪下給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猛少愣得顛三倒四!
眾人都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這個村婦,竟然敢對猛少這般說話?
猛少是什麼存在,難道你沒聽說過嗎?這個縣城裡,他叫誰跪,誰敢不跪?
你不跪也就罷了,竟然反叫猛少下跪,這不明明是瘋掉了嗎?
下跪,固然丟麵子,但是,給猛少下跪,並不丟人啊!
這點道理都不明白,還敢在這縣城裡混?
縱使你這村婦家裡有點勢力,那也不能跟猛少家裡比呀!
什麼勢力,在猛少家麵前都是被碾壓的蟲子!
有多少曾經跟猛少對抗的大家族,最後的結果不是慘遭滅門就是遠走他鄉!
猛少懵了一會,有點狐疑地打量著筱雪,“你到底
是什麼來路?聽你口音,還有你同來的這幾個女人,都是本縣口音,難道不認識我猛少?”
說實在的,平時縱橫縣裡無敵手的猛少,突然遇到一個釘子,不禁感到詫異:也許,這女人背後,有不可思議的勢力?
“癟三一個,也配本人認識你?”筱雪啐了一口,“趕緊遠遠走開,不然叫你沒意思!”
猛少臉上的肌肉抽了幾抽。
這女人說話這麼底氣充足,莫非真有兩把刷子?
不會吧,看她同來的這些人,窮嗖嗖的,隻有她穿得稍微洋氣一點,但也是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奢侈品,頂多算個農村中有倆錢兒的小富戶。
人,如果有勢力,那首先表現在一身名牌上。
看來,也不過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村裡潑婦吧!
乾她!
猛少挽起袖子,向前衝了過去。
張凡腳步隨著移動,一下子擋在猛少麵前,用身體護住筱雪,同時雙手向後伸,拍了拍筱雪的身子,示意她向後躲躲。
張凡這一舉動,在筱雪麵前形成一堵牆,把她安全地護在了大牆之內。
猛少此前並沒有在意張凡這麼個存在,突然在麵前冒出來,以為張凡是筱雪的男朋友什麼的,他怒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替她給我跪下!”
猛少對筱雪始終懷著那麼一點惜香憐玉之情,這女人簡直是絕品,要是巴掌打在她身上,那是連老天都要心疼的。
這樣的女人,必須帶回彆墅去,好生享受她。
所以,現在既然有人站出來替換這女人,那他就得代替她跪下,不然的話,猛少說出口的話,怎麼能不變現?
叫人跪而最後沒人跪,猛少在縣城裡豈不是掉了大份子?
張凡略帶遺憾地歎了口氣,然後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輕聲提醒道:“猛少,我女朋友的話你難道沒聽見?她不是叫你跪下嗎?”
“…”猛少更懵了。
“如果你跪下磕個頭,你然後就可以安全地離開這
裡了。”張凡補充道。
張凡這兩句話說完,旁觀的人們簡直要炸鍋了!
一個村婦,不懂事就不懂事了,現在又出個更不懂事的男人!
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
兩個傻瓜湊一塊兒去了。
你小子女朋友長得漂亮,這沒得說;
你在女朋友受人欺負時挺身而出,這也沒得說;
可你倒是睜大眼睛,看看麵對的是誰!
不掂量對手就站出來當好漢,最後會挺屍街頭的!
人生啊,有時候該當狗就當一回也無妨,何必要拿性命去要麵子?
可惜啊可惜,這小夥長得還算帥氣,今天卻要毀在這裡了!
要知道,猛少打人從來都是下死手,打殘打死!
眾人小聲議論起來,都在怪張凡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