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歐道人就是了。
猛少馬上堆出一臉笑意,像是見了親爹一樣,衝歐道人拱手致歉道:“大師,你看你看,差點得罪!差點得罪!還請大師海涵!”
幾個先前笑話大師的打手見狀,不得不走過來,給大師鞠躬道歉。
“那就請吧,大師,我們去國際酒店下榻,然後晚上家父擺宴接風!”
歐道人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站在村委會院裡的村長和幾個村委,招了招手,“你們幾個過來!”
村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帶著幾個村委走了過來。
村長剛剛挨打,臉上腫得不像樣子,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腰上也受了傷,一手捂著腰,問道:“道長有什麼事?”
歐道人笑道:“我在縣城,聽人說猛少來灰土窯村,我不放心,便趕了過來。我的意思是,猛少與灰土窯村不要鬨得太僵,大家有事好商量,好吧?”
廢話!
我們村裡想商量,你猛少容得我們商量嗎?
村長皺了皺眉,“以道長的意思,猛少不該強奪我們村的樹木?”
歐道人一聽,看了一眼猛少,“猛少,到底是怎麼回事?”
猛少雖則對歐道人有幾分謙恭,但是,如果涉及到了利益,他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大師,我和村裡剛剛簽定了一個賣樹的合同,不是強奪。”
說著,把合同拿出來,遞給歐道人。
歐道人看了一會,眨了眨眼,雙手合十在胸前,念道:“善哉!善哉!若是兩相不情願,豈不是傷了和氣?我看,猛少還是把合同還給村裡吧?”
“那是不可能的!大師…”猛少話裡充滿了壓抑的憤怒,心裡罵道“你媽的吃裡扒外”。
“若是猛少不想退合同,我看,合同可以修改一下不?”歐道人道。
“修改?怎麼修改?”猛少有些不耐煩了。
“我看,把這一條拿掉——”歐道人指著合同上由村裡雇猛少人的伐樹這條。
這條是極為無理的。
猛少想了想,既然歐道人說情,也許歐道人和村裡有什麼關係,若不給歐道人麵子,到時候他給郭家做法事時暗暗地使壞怎麼辦?
要知道,隻要法師稍微動動手腳,這家人不是家破,就是財亡。
法師,你得罪不起!
想到這,猛少點了點頭,衝隨從點了點頭。
那個中年隨從拿出筆來,把那條劃掉了,然後把合同收起來。
村長和村委有些懵:這個道人為什麼替村裡說話?
不過,村長和村委都沒有說謝謝,因為即使把這條去掉,也改變不了猛少強奪村裡集體樹木的事實。
“我們走吧!”猛少一揮手。
一行人上車離去。
村長望著遠去的車塵,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們灰土窯村沒有張總的保護不行!”
“可是,村長,村民們現在去找張總鬨事去了,要奪回鹿場啊!”一個村委道。
村長剛剛蘇醒過來,對於這個事一概不知,一聽村委這麼說,嚇了他一跳,忙道:“他們去哪了?”
“他們說張總在養鹿場,好多人過去了,還拿著打人的家什!”
“壞了,這幫孫子要壞村裡大事!張總是我們村的恩人,是財神爺啊!”
村長拍著大腿叫道。
不過,這一拍,拍到了傷處上,不由得疼痛起來,臉上冒出汗來,不知是疼的還是急的。
“那…我們快過去鹿場!”
幾個村委扶著村長坐上了電動車,向鹿場這邊趕來。
再說張凡,在古墓口研究了一會,見四下無人,便悄悄鑽進了墓道。
以他的判斷,墓道裡一定有什麼蹊蹺,隻不過上次和筱雪進來沒有發現,這次,必須好好勘察一下。
像上次一樣,經過那段狹窄的通道,進入主墓室。
手機的屏幕的光亮照得墓室裡朦朦朧朧,鬼氣十足。
繞著墓室的牆壁,走了兩圈。
沒有發現什麼裂縫什麼暗門之類的破綻。
想了想,把鬼星骰取出來。
口裡振振有詞,念出一個拘鬼篆。
剛剛念完,隻見鬼星骰裡一陣輕煙冒出來。
隨即,輕煙一轉,在麵前出現了老鬼。
老鬼正睡得迷迷糊糊,抻了個懶腰,不滿地道:“張醫神,我正做一個好夢呢,被你給攪破了。”
“死鬼,什麼夢?”張凡笑問。
“我夢見娶了一個媳婦,很漂,是個被扒灰氣得上吊的女鬼…”
張凡笑道:“看來你是跟我久了,有點憋?好吧,我放你回去度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