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客
做男人是不容易,我從頭到尾就是在幫女人,到頭來又是自己做錯了事。
但是眼下我能做什麼呢?
也隻能是什麼都不做。
對於有夫之婦,你最好與她保持距離,否則的話,總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張凡默默的不再說話,隻顧低頭吃飯。
吃晚飯,芳姿一邊收拾桌子上的碗筷,一般輕輕的歎息,“我不會怪你的,你沒做錯什麼,像我這個年紀,已經沒有吸引力了,我不會勉強你。”
張凡根本不同意她的觀點,要說她沒有吸引力,張凡可是要替她叫冤了。
以她的四十出頭的年經,不是風韻殘存,而是風韻猶存,或者說是風頭正勁,更何況她比一般的女人保養的好,那腰條,那膚色,不亞於三十歲的少婦。
可是如果兩人真的有那種關係,那算什麼呢?
說不清道不白。
看來還是算了吧,自己幫助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聖人的人設已經在她的眼睛裡固定下
來,要是他針對她有什麼舉動的話,豈不是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美色?
張凡沒有說什麼,慢慢的站起來告辭。
她送他到大門口,忽然輕輕的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襟,“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張凡看見了她眼睛裡的柔情和依依不舍,心裡竟然有點難受。
人真是一個複雜的動物,與她相處整整一夜,真想對她瘋狂一次,可是那麼多的顧慮卻在牽扯著。
有時候真想把人的社會性一腳踢到下水道裡,讓自己儘情的放肆一回。
“芳姿姐,”張凡知道自己這樣的稱呼使她心裡好受一些,“過幾天你兒子高考完畢,我馬上過來,我不想讓你處於危險之中。”
“那我等你。”
她伸出雪白的手,給張凡理了理衣領,柔情萬分的說道。
張凡獨自走到大街上,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招手截住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京城嗎?”
出租車師傅從窗口裡探出頭來,“去京城隻有單程拉客,回來找不到人,所以你得出雙層的車費。”
“雙倍是多少?”
“你給500塊錢吧。”
其實張凡知道這裡的車價到京城應該是200元左右。
至於司機所說的“回來找不到活”,基本上就是一個借口。
不過張凡不想為這些小事跟對方計較,而且街上出租車不多,再等的話自己又不耐煩,隻好挨這家夥砸了。
“沒問題,”張凡說著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司機是一個中年男人,臉上的骨骼十分崢嶸,看起來挺凶惡的,一雙大手放在方向盤上,好像兩段枯樹枝。
張凡從這雙手上可以判斷出,這人年輕時曾經練過鷹爪功。
出租車剛剛開出縣城不遠,來到一個長途客車站,司機把車停下,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攬客的牌子,高高舉在手裡,向那些剛剛從長途客車上下車的旅客招徠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