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
出乎張凡意料,芳姿醒來後並沒有要求去現場再看一看,她的反應相當反常,沒有聲嘶力竭的哭叫,表現得異常冷靜,目光呆呆的坐在那裡,好像眼前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
她的冷靜使張凡感到非常擔心,張凡看到她眼光非常冷漠,輕輕問道,“芳姿姐,你沒事兒吧?”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甚至在嘴角抹出一個苦笑的弧度,“沒事,你放心。”
她的表現非常讓人不放心,張凡擔心她現在已經呆傻失常,便跟她聊了幾句話,沒想到她竟然回答的非常正常,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張凡當然明白她內心的絕望,對她來說眼前發生的事就是天塌下來一樣,她生活當中唯一的指望消失了。
張凡非常擔心她能不能度過這一關。
警察過來問了她一些話,她都一一的做了回答,說話的時候既不激動也沒有表情。
警察也擔心她精神已經不正常,便沒有過多詢問,按照程序
做了簡短的筆錄之後便離開了。
現場處理完之後,縣警察局長對張凡說,“你可以帶她走了,不過要時刻關注她,否則的話很容易出事。”
張凡點了點頭,帶著她開車離開了現場。
回到芳姿家裡,家裡已經亂成了一團,傭人們早已經得到了從警察局傳來的消息,一個個不知所措。
有些傭人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行李,準備向芳姿要回自己未發的工資之後馬上離開,也有的女傭人坐在那裡一個勁兒的哭泣,有兩個傭人已經離開了,有人說她們離開時偷走了家裡很多東西。
不過張凡和芳姿都已經顧不上這些。
張凡把芳姿安頓到臥房裡,吩咐兩個女仆日夜看守,不要離開她們的視線,以防發生意外。
然後張凡給幾個想要離開的傭人發放了工資,打發他們離開了。
芳姿還是一直不說話,好像世界上發生的事與她無關。
張凡感覺到她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她這個人基本上就廢掉了。
她現在表麵上平靜,心裡卻是波瀾起伏,就好像陰火在爐灶裡慢慢的燃燒著,等燒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把整個精神燒得毀掉。
必須得治療。
張凡回憶著《玄道醫譜》裡關於精神受刺激這方麵的論述,根據芳姿的情況,試著開了一個安神清鬱的方子,讓傭人到街上藥房把藥抓了回來。
張凡趕緊下到廚房給熬藥。
半個小時後,熬好了藥,自己嘗了一下,發現太苦,又放了一些蜂蜜在裡邊,然後雙手端著,來到芳姿的臥室。
此時憶午夜了,芳姿並沒有睡覺,而是倚著枕頭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連張凡進門來,她也沒有回過頭看一眼。
張凡慢慢的走到床前,把碗送到她嘴邊,輕輕說道,“芳子姐,你把這藥喝下去,”
“我沒病,喝什麼藥啊?”她輕輕地白了她一眼。
張凡當然不能說她有病,小心翼翼地說,“我看你已經很累了,喝完這碗藥,安心的睡一覺,其它的事情不要想,等明天早上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