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
越想越糊塗,翻來覆去,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著。
看看陽光已經慢慢的從窗戶外爬進屋來,張凡提起衣服下床了。
周韻竹睜開眼睛,問他,星期六,為什麼起這麼早?
張凡懶懶地答道:“我出去晨練。”
說完,便穿好衣服推開門出去了。
走到客廳裡,從暖瓶裡倒了半杯開水,坐在沙發上,慢慢地邊喝邊想。
過了一會兒,馮靜雲的門開了。
她仍然是那身迷人人不償命的碎花睡衣,走路時輕輕擺動,讓人聯想睡衣下麵的風景。她募然間發現張
凡坐在沙發,愣了一下,又掃一眼周韻竹的臥室,見門緊關著,便走了過來。
她徑直走到他麵前,站住。
她帶過來的一陣陣暗香,令他有些恍惚,抬眼打量著她。
她有些慌,忙用雙手交叉放在腹前,輕聲問道:“你臉色不對,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張凡心裡提高了警惕,對她產生了幾分戒備,沒有說話,繼續打量她。
她睡眼惺忪,長長的卷發稍微有些淩亂。
正因為淩亂,更顯出幾分親昵。
也許沒有洗臉的原因,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女人香令張凡好像聞見了最昂貴的精油。
“啊,沒什麼,我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你睡得好嗎?”張凡因為峰上有些激動,所以尷尬地道。
她點了點頭,迷人一笑:“我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不像你一天心事多,晚上失眠!”
“嗬嗬。沒辦法,失眠沒辦法。”
“以後你跟我學點,白天多乾點家務活,你不愛乾家務活的話做點體育鍛煉也好,隻要白天有三個小時的運動時間,晚上包你睡得香。”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顯得特彆親切。
張凡又是一陣衝動,真想把她摟到懷裡。
不過,還是忍住了。
畢竟還不了解她的底細,她自己說的簡曆十分簡單,但也許事情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心裡產生了戒備,自然就產生了距離感,他忽然對這種距離感感到有些沮喪,自己這麼喜歡的女人,竟然是一個不可琢磨的女人,這真是令人沮喪,他甚至
有點後悔昨天晚上發現了馮建雲的秘密。
“靜雲姐,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夢沒有?”
“做夢?我每天晚上都做很多亂七八糟的夢。”
“講講。”
“你要我講我也講不出來什麼,怎麼?你做夢了嗎?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做噩夢了?我們家鄉那邊有一個傳統習慣,就是說誰家小孩要是做噩夢的話,就用紙剪一隻貓放在枕頭底下,肯定一覺睡到大天亮,我也試過這個辦法,很靈驗的,你要不要試一試啊?我給你剪一隻?”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偶爾做一次夢,沒關係的,你們家鄉這個傳說很有意思,我想問你,你在以前遇到過什麼挺詭異的事兒沒有?”
“詭異的事兒?好像沒有,我的生活很簡單,小時候就是玩兒,上學吃飯睡覺,長大了就出來做保姆,
就這樣。”
她雙肩一聳,無奈的笑了一笑。
張凡的這個問題很可笑,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問這麼可笑的問題,顯然是沒話找話。
馮靜雲又向周韻竹的臥室門口看了一看,看見門仍然緊緊的關著,便衝張凡甜蜜的一笑,“我聽你這問的話有點奇怪,你是不是發現我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沒有什麼不正常,你很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