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江北臉上掛著以前並不曾有的那種“真誠”的笑容。
語言中壓抑不住“感激”的聲音道:
“張凡,不是我想搞形式主義,實在是下麵群眾的呼聲太高啊。他們對你相當崇拜,他們知道,我們銅礦的利益和他們自身的利益聯係緊密,沒有銅礦,就沒有他們的幸福生活,沒有張老板,他們得餓死得挺挺地!”
董江北這幾句話,講得相當用情,相當真誠。
聽起來絕對像是一把撓子,能撓到你內心深處那最癢的地方,讓你舒服得襠部流尿、情緒升……
張凡也是人,絕對不能免俗。
聽了這話,像春風拂麵,又如竼音入耳,像是有一雙處子的手,軟軟地在周身遊走,心裡盛開無數鮮花,禁不住笑罵了一句:
“怎麼聽著特彆阿諛奉承!”
嘴裡罵著,眼睛裡看著董江北,卻是格外的親牽
沒辦法,雖然感覺董江北稍顯做作了一些,但沒辦法,受到讚美就是舒服。
舒服你懂麼?
你懂的。
董江北知道自己和張凡的關係,因此不能顯得太“下級”,而是揮手給了張凡一拳:
“我這不是為了凝聚人心,讓全礦上下一條心搞好生產嘛。”
張凡點點頭:“你子有點頭腦!還知道提高軟實力!怪不得你整這麼大排場!”
“給老同學當差,不得不賣命啊!”董江北似無意而有意地歎了一句。
張凡特彆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班長。”
馮總沒話,他的思想全然不在於考察,而在於那位玫瑰刺兒……
那一晚上的經曆,令他回味至今,這次來銅礦,他想跟董江北暗地裡談一談,能不能把玫瑰刺帶回到京城……
他要買豪車豪宅,把她養起來。
男人,掙了錢,不搞這個,你掙錢有個叉用?
不過,眼下張凡在麵前,馮總也不好意思問董江北。
在餐廳吃完豐盛的午餐之後,張凡提出要去礦場看看。
董江北笑道:
“礦場那邊的事,叫你帶來的技術人員去考察就行了,你又不懂礦山采掘技術,你去有什麼機八用?我們哥倆好久沒見了,我有個客戶,給了我一張免費卡,是一條龍服務,而且是尖叫連連的那種刺激,我平時沒時間去玩,正好你和馮總來了,我們一起去試試。”
“不行不行,我不去礦場現場,像話嗎?有些事情,畢竟技術人員要隨時問我的。”
“我張凡,你怎麼沒長進哪!當了這麼長時間大老總,還沒有學會把事情交給底下人去做?事無巨細,都要親自抓,那不像一個掌控大局的領導。你要學會放下,讓他們做,做錯了,你再回頭給他們指導,該批評的批評,該表揚的表揚,方顯你高出他們一頭。”
董江北振振有詞地道。
張凡感覺他的話有些道理,而且,與董江北確實好長時間沒見麵了,有好多話要呢,便勉強同意了:
“什麼好地方?無非是會所?”
“我哪裡知道,去了就知道了。”董江北一臉曖昧,笑著看了馮總一眼,“我那位朋友跟我得花亂墜的,我想,馮總,即使是您,也未必體驗過。”
不過,意外的是,馮總似乎並不感興趣。
他心裡念念不忘的是玫瑰刺兒。
馮總打了一個哈欠,“我這幾感冒,身體不舒服,這會有點累,要去的話,你和張總去吧,我在礦上睡一覺。”
董江北心裡明白馮總的意思,這老家夥想的是玫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