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一隻鴨子正好路過這裡,被精龍劍一劍穿喉,削掉鴨腦。
鴨頭落地之際,無頭鴨子仍然闊步向前,雖不似閒庭信步,卻也是蹣跚如常,隻不過,雙足不走直線。
同時,從鴨脖斷口之處,如泉鴨血奔湧而出,一路灑下……
眾人急忙向兩邊躲。
躲閃不及的,被鴨血噴得一身一臉。
再看那支精龍劍,“斬首”之後,並未落地,而是驟然飛起來,在空中越過眾人頭頂,穩穩地落回到司寇龍手中。
司寇龍動作瀟灑,伸手接過劍柄,一個挽花,直立起來,向眾人一亮。
人群裡發出“啊啊”的叫聲。
是那種豬群受了驚的標配反應:
殺鴨不沾血!
隻見精龍劍上,仍然是雪亮雪亮,竟然沒有沾上半點血!
古之神劍,莫過於此!
今世納米,莫過於此!
這“奇跡”,弄呆了一眾瓜農,人們看看司寇龍,再看看張凡,這是什麼劍?
擁有這支劍,可以威震天下了。
什麼劍術大師,什麼奧運冠軍,在這支劍麵前,隻有秒跪的份兒!
它殺樹殺鴨如切豆腐,以此推斷,殺人也隻是一揮手之間的事。
這個司寇龍,兩擊既出,這是對對方的警告啊,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要打架的話……難道還有必要打嗎?
勝負已然定了下來。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七十多歲的老者。
走路顫威威地,走到張凡麵前來。
說實在的,看不到打架,他是相當遺憾。
但是,裝逼更重要不是?
他壓抑著內心的遺憾,以舊式鄉紳說事的姿態,朗聲勸解道:
“這位小友,剛才你已經看見了,這把劍非人力所能抵抗,打,你是打不過的,還是趕緊走掉吧!年紀輕輕的,彆把命丟在外鄉!”
老者的這番話,沒有震動到張凡,卻是一下子把老者自己置於道德的最高點上,這正是他所企求的成就和自豪。
老者此話一出,眾人內心憤怒,恨不得群起而踢之至死。
不過,表現出來的隻有掌聲和讚歎之聲:
“沒說的,連打架都舍得不看,境界也太高了吧!”
“好心人!”feisuz
卻有個中年男人,不滿地瞪了老者一眼。
不過,在眾人麵前,他也是極力往道德高地上攀爬,說出來的話,似勸架,似鼓勵:
“兩人打架的事,肯定有原因。今天不打,明天也得打。不如趁人多,當麵把事兒說開!”
這兩句,表麵上在勸架,實際效果相當於把兩人推上了擂台。
“滾遠點!”司寇龍把中年男人一搡,搡到一邊,衝張凡伸出中指,勾了一勾,蔑視地道,“張凡,直接點,怎麼打法?”
張凡這邊,也看透了老者的虛偽和遺憾,把他往旁邊一扒拉,“司寇龍,打法你來定,不然的話,你會死不瞑目的。“
“這可是你說的,彆後悔!”司寇龍抓住機會,握緊精龍劍,“我飛你一劍,然後你隨意,是飛我一刀,還是打我一拳,隨你。然後,咱們之間的恩怨就兩清了!”
在司寇龍看來,他這一劍飛出去,張凡必死,哪裡還有機會還手!
“可以。咱們彆磨嘰,趕緊開始,趕緊結束,一會警察到場,就玩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