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辭了。”
張凡說著,慢慢地走了出去。
萱花仙子坐在那裡,並沒有站起來相送,目光呆呆地戀戀不舍看著張凡的背影,忽然手指緊緊勾住琴弦,“嘣”地一聲,琴弦斷了。
張凡停住腳步,但沒有回頭。
站了幾秒,微微歎了口氣,心如刀鉸,拉開了房門。
“……知音少,弦斷有誰聽……”
身後,傳來萱花仙子的低吟……
張凡幾乎要返身回去,一想到情災泛濫,不可收拾,隻好一咬牙一跺腳,快步的離開了。
心情又複雜,又鬱悶,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桌子上有涼好的香茶,便拿起來喝了一杯,以壓抑心中的火。
又呆坐一會,倍感無聊,吹了紅燭,來到床邊。
掀開錦繡帷帳,裡麵朦朦朧朧,看不清什麼,隻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看來,是小芡已經用香草熏了被褥。
一笑,便脫了衣服上床,拉過錦被蓋上,在暗黑裡睜著眼睛,透過帷紗,看著軒窗外的一彎明月,雙手托在腦後,眼前浮現出鮮花仙子的模樣,不禁一陣陣懊惱,失卻春風一夜,人生能有幾回暢意?
忽然,身邊動了一下。
錦被之下,似有什麼東西。
張凡嚇了一跳,有人?
急忙伸手摸過去,摸到了滑滑的肌膚。
是一個人。
確切說,是一個女人。
再確切說,是一個衣著全無的女人。
不好,是小芡!
她不是說,桃花仙子要她來服侍嗎?
難不成她已經準備就續?
急忙欠起身,衝著被裡問道:“小芡,是你?”
說著,伸手又是一拽。
那個身子相當地滑,向後縮了一下,顫聲道:
“是我,張醫神,我來服侍你。”
張凡猛地坐了起來,掀開被子。
月光微微之下,隻見小芡縮成一團雪白,眼中半是期待半是恐懼地看著張凡,雙手緊緊遮住胸前,“張醫神,陋質不堪,望張醫神海涵!”
海涵?
這種事還海涵?
張凡走下床來,點燃紅燭,端著燭台,回到床前,拉開帷帳,見小芡已經坐起來,用被子圍著身子,便道:
“小芡,我不想禍害了你,你今後還要嫁人,留個清白身子,以免遺憾,你還是走吧。”
小芡淚眼迷蒙,“張醫神,是不是小芡長得醜?”
“醜與不醜,吹燈做事,又有什麼相乾?隻不過,我確實不想這樣苟且行事。”
“可是,如果張醫神不要我,明天,桃花仙子會打死我!”
“桃花仙子也太過分了!你走吧,明天我自會去找她說理,她不會為難你的。”
小芡見張凡如此,也隻有含淚下床,卻並不回避張凡,穿好了納納、肚兜和內外衣,一件件地穿得相當仔細,然後,回身道了一個萬福,就要告辭。
張凡忽然問道:
“小月兒今天晚上為什麼不來?桃花仙子找她,究竟有什麼事?你如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