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妤舒有些不解,看著涵花,卻並沒有說出什麼來。
“天健公司這麼大一個攤子,裡裡外外全靠周韻竹一個人支撐著,張凡名義上是老板,其實跟我一樣,都是享清福的,隻有周總一個人受累,想想也是怪對不住她的,要是她出了事……”
商妤舒手上一動,緊緊地握了涵花一下,然後拍了拍她的手背,慨歎道:
“真沒想到……你放心,就憑你這句公道話,我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四個小子得逞。”
商妤舒先叫司機把涵花送回家,然後給一象打了個電話:
“你出來一趟,我請你喝茶。”
一象一激靈:
商主任?
她給我打電話?
而且這麼客氣,要請我喝茶!
難不成,今天的太陽要從西邊出來?
摸了摸額頭,已經沁出一層細汗,雙手緊握手機,鎮定了一下,一個立正,鄭重地道:“商主任,我隨叫隨到!”
“我到勾兌茶館三樓等你。”
“是,我馬上到。”
一象走進雅間時,商妤舒正站在窗前向外望著。
一象輕輕敲了一下已經開著的門,小聲地道:
“商主任,您好!”
商妤舒回過頭來,伸出一隻手:
“一象啊,快坐。”
一象握著那雙軟得不成樣子的“聖手”,隻敢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便坐在椅子上,腰板直直地,看到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套大茶餐,鄭重道:
“商主任,有什麼事電話裡吩咐就行了,這麼隆重,我深感不安啊。”
商妤舒沒說什麼,微笑著喝茶。
她不說話,一象也不敢吱聲,隻是陪著小口小口地呷著香茶,眼光偶爾掃一眼商妤舒的胸前那非凡的飽和度,心裡不由得歎道:
美成這個樣子,不去當一線明星,真是造孽啊!
半杯茶下去,商妤舒把茶蓋輕輕扣上,掏出絲質小手帕,輕輕在唇邊沾了沾,半月眉一挑,目光突然淩厲起來,但說話的聲音仍然是相當地平和,惟其平和,就更顯得震撼和威嚴:
“你在非洲呆過多長時間?”
“商主任,”一象職業地把身子一挺,答道,“報告商主任,四年零五個月。”
商妤舒點了點頭:“二獅呆過多長時間?”
一象一聽二獅,不由得有些緊張,咽了一下喉嚨,“商主任,二獅……我和他合作三年,據他自己說,合作之前,他在索驢裡海域做海船保安員。”
“索驢裡?”
“就是海盜出沒的那個海域。”
“嚦……”
商妤舒吟了一聲,沉思一會,忽然臉上有了笑意:
“你們狂獅戰隊八個人,都服過役吧?”
一象喉嚨裡像是塞了一塊麵包,“……嗯。”
“我剛才打電話了解了一下情況,你們在京城身份登記填表時,都填的是退役吧?”
“應該是的。”
“那麼……”
商妤舒忽然掏出那封信,甩了過來,“你看看這封信,有人舉報,二獅、四豹、五狼、六狗四個人根本沒有參過軍,他們嘴裡說的軍籍,是偽造的,這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