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非要殺你不可?”張凡頗為奇怪的問。
“我發現了他的一些底細,而且,我懷孕之後,他幾次讓我把孩子打掉,我不想打,並且要他跟我結婚。”
張凡皺了皺眉頭,更加不解地問:
“他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掌握在你手裡?”
她搖了搖頭,“具體什麼事不知道,不過,他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一個犯過事的人,正在被通緝。”
“噢?具體說說!”
“比如,他很少上街,即使是上街的話,也從來都是戴著帽子,戴大墨鏡,有攝像鏡頭的地方,他都低著頭走過去。”
“還家什麼?”
“……讓我想想……對了,他好像不差錢,好像有人背後資助他。”
“什麼人?”張凡急切問道。
她為難地搖了搖頭:“我不敢問,隻是他喝多的時候,會胡咧咧一些,好像那個人相當有勢力,還說早晚要殺了誰誰誰,但沒說名字。”
“噢!那麼,他長得啥樣?”張凡有興趣了。
“一般人的樣子吧,就是個子挺高的,很壯實。”
這個描述基本沒有什麼用,這並不是什麼特征。
張凡又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他家在什麼地方嗎?”
她搖了搖頭,“他從來沒有透露半點有關他家鄉的事情……不過,有一次在電視上看到一群梅花鹿,他很不屑的說,這種東西我們村兒裡養了好多。”
張凡心中一動,眼睛都亮了,“他,他是不是會做醃菜?”
女子驚得嘴都圓了,看著張凡,直直呆了幾秒鐘,才驚叫道:
“你,你,你怎麼知道?”
她這樣一問,等於承認了。
張凡驚得也是呆呆地半晌。
“你繼續說!”張凡道。
她喘息了一會,平靜下來,聲音顫抖地:
“難道你認識他?”
“算是吧。”
“他確實會做醃菜,而且做的很好吃。普通的胡蘿卜、辣椒、黃瓜、豆角,經過他的醃製,特彆好吃,我在工地上乾活的時候,他經常給我送去自己醃製的醃菜,我受了感動,所以我倆才到一起的。”
張凡冷笑一聲,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是這個人不?”
她睜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
指著照片說,“就是他!就是他!”
“你保證自己認得清?”
“扒了他皮,我也認得他骨頭!”
張凡把手機收起來,“這個人是個危險人物,我正在到處找他。”
她的眼淚噗噗的流了下來!
“他殺死我也就算了,可四個月的胎兒,還沒有機會來世上看一眼就做了鬼……”
“你放心,冤有頭債有主,血債要用血來償,他躲得了現在,躲不了將來。”
張凡說完,忽然發現她的臉上冤氣消散了許多。
有了希望,總比絕望好。
人鬼在這一點上相同。
“這裡不是你久居之地。你們母子倆經常在這裡鬨鬼,惹得客人不得安生,寺廟裡早晚會做法事把你們驅除,那樣就壞事兒了!”
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可是我們孤兒寡母的,沒有安身之地,要到哪裡去呢?到處都是惡鬼……”
張凡想了一想,從懷裡掏出一張玄陰渡厄符。
“我先去掉你們母子倆身上的怨氣和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