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總這個人有些曝光度，張凡以前在媒體上見到過。
空華集團是全國有名的大集團嘛。
賴總人長得並不算高大，但是腰板挺得很直，目光銳利，一副氣勢逼人的樣子。
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隻要鞏夢書的名號一報出來，鞏老將軍的兒子，誰不給麵子？
可是這個賴總並沒有把鞏夢書放在眼裡，更彆說張凡了。
他翹起二郎腿，很不客氣的說道：“我正在跟法師談鎮寺之寶的收購問題，你們二位，難道也要插一手？”
鞏夢書向來不怕彆人有氣勢，輕輕的冷笑了一下，“是的，是的，正有此意。”
賴總眼皮一翻，聲音怪裡怪氣，“鞏總，大家都是生意場上的人，談生意不管價格如何，也要有個先來後到，你們二人這麼莽撞的進來插一手，豈不是要把水給攪渾了？”
張凡皺了皺眉頭，目光銳利，盯著賴總的眼睛。
賴總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有威力的目光，禁不住心中顫抖了一下，把目光避開張凡，不屑的說道：
“所以我要提醒二位一句，這裡不是大庭廣眾的拍賣，而是私下裡談判，所以我勸你們二位還是趕緊退出去。”
明明是主人法師請張凡和鞏夢書來的，他一個客人，有什麼權力要趕人走？
張凡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沒有禮貌的高級老總！
對張凡不客氣也就罷了，竟敢對鞏夢書如此態度！
“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張凡沉聲道，“這裡是淨遠法師的禪室，不是你空華集團的辦公地點。”
坐在賴總身邊的秘書，一下了跳起來，狐假虎威的喊了起來：
“敢跟賴總這麼說話？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賴總的大名？賴總訪問外國，外國的總統都要親自到機場迎接！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敢在賴總麵前大呼小叫？”
“你的意思是說賴總很牛逼？”張凡嘲笑的問道，臉上挑起一抹微笑。
“那當然！你知道我們空華集團的規模嗎？你知道賴總手下有職工一萬人嗎！這個數目，恐怕你們連零頭都沒有！”
秘書慷慨地說著，同時，舉起一根手指朝天。
“一萬人？人數是不小，企業規模也不小，不過，我聽說空華集團自從賴總接手之後，連年虧損，已經進入破產清算程序了。沒想到，還這麼牛逼！竟然還有錢買文物？八成是要轉移贓款吧？”
張凡一語點中要害。
令人意外的是，賴總並不在意。
鎮定地微笑著，仿佛在說：你懂個叉！企業不虧損，難道讓我虧損？
這時，淨遠法師忙笑道：
“四位施主，請不要爭吵。我把四位同時請來，就是因為此鎮寺之寶乃是我大華國國寶級文物，乃是公器。古人雲，公器者，不可私授。既然四位都想購買它，我想大家就坐在一起公平的商量，價高者得之。”
果然！
淨遠法師是要賣個高價。
可以理解。
見法師這樣一說，賴總不易察覺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