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點了點頭,“大概一個月以前吧,有幾個人去過那裡,據說是一些古家具攝影愛好者。”
張凡一聽,這些所謂的攝影愛好者,應該就是撒謊了。
因為整幢房子裡到處都是灰塵,可見並沒有人進去攝過什麼影!
“你見過那些攝影愛好者嗎?”張凡問道。
農民點了點頭,“見過,當時他們開車從大路上過來,從這裡下的車,向我問過路。”
張凡把手機打開,從相冊裡翻出大山的照片,“那些人裡有沒有這個人?”
農民皺眉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張凡又把阿清的照片翻了出來,“這個人有嗎?”
農民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說道,“這個人有,當時好像有四五個人,這個人看樣子是領頭的,他還問過我看沒看見這種房子裡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張凡心中一愣,馬上意識到,白衣女人的死應該跟阿清有關係。
上次張凡跟白衣女人相見,當時她相視一笑,沒想到竟然自殺了,也許,她根本不是自殺……
張凡問清了路,向農民借了一輛自行車,帶著臘月,順著山下的公路,找到了自己的汽車,然後開回了鎮裡旅館。
一見麵,巧花鼻子尖,馬上說道:
“你倆難道見到死人了嗎?身上怎麼這麼多怪味兒?”
張凡和臘月也意識到,今天接觸到的都是怪地方、怪屍,確實不太吉利,趕緊去洗了澡。
張凡穿著浴衣走出浴室的時候,巧花急忙上前,在張凡身前身後仔細地聞了聞,問道:
“我看你和臘月臉上都有一股晦氣,是不是遇見什麼臟東西了?”
“一個女人,吊死了,死了兩天……我把她從樹上放下來,所以,身上沾了氣味……”
張凡心情不快地說道。
“吊死鬼?”小花驚訝的喊道。
“你彆這麼不尊重屍體。”
“死了兩天了?你還敢碰?”
巧花焦急的說道,急忙拿起酒精消毒液,撲哧撲哧的往張凡脫下來的衣服上噴,一邊噴一邊說道,“虧得你還是一個醫生呢,死了兩天的人,身上什麼細菌都繁殖起來了,你也沒穿防護服,也不戴手套,弄了一身晦氣回來。”
噴來噴去,把一套衣服都噴濕了,還是不放心,最後索性找了個塑料袋,把一套衣服裝進塑料袋裡,紮緊了袋口,“要麼扔了,要麼蒸煮消毒,反正是不能這樣再穿了。”
張凡苦笑了一下。
巧花小題大做。
不過,她害怕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便笑道:
“巧花姐,你怎麼沒有問我和臘月的事兒?”
巧花打量了張凡幾眼,“男人在外麵乾沒乾那種事兒,回到家裡女人一看就知道。”
“真的?”
“沒錯兒,”巧花伸出手,擰著張凡的耳朵,“你今天挺老實的,應該在臘月身上沒有做過格的事兒,小來小去摟摟抱抱,我也就不追究你的刑事責任了,我答應過你,晚上要好好犒勞你……”
說實話竟然有幾分羞意,微微的低下頭。
張凡輕輕的吻了她一下,小聲說道:
“遇到個吊死鬼怪嚇人的,我現在還是心有餘悸。”
巧花正要說什麼,忽然門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