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孔民發話了:
“二位,你們說什麼隱隱寺?”
“是的,隱隱寺。”
“你們在隱隱寺見到了跟它相像的宋瓷?”
“是的,隻不過上麵繪的是長江萬裡圖。兩件都可以確定是夏圭親筆所繪。”
孔民笑了:
“那就對了。”
“怎麼回事?”
孔民有點得意:“我祖上留下來一對夏圭繪粙的的宋瓷,後來,被祖父贈送給隱隱寺一件,剩下的這件,就是這個了。”
張凡和鞏夢書都是感歎一聲。
一直以來,對於捐贈隱隱寺的那位民間高人有一種拜見的衝動,沒有想到,竟然是孔民的祖父。
鞏夢書道:“孔先生,你祖父——”
“我爺爺已經不在了。”
“噢,對不起。”鞏夢書遺憾地道,“若是他老人家在世,我真想跟他麵談一番。能把這麼珍貴的國寶贈送於人的,應該是有相當高的境界,我自歎弗如!自歎弗如!”
不料,孔民對於鞏夢書的這番讚揚,卻並不領情,隻是冷冷地笑道:
“未必。有些事情,未必有表麵上那麼高尚。我祖父贈送長江萬裡圖瓷器一事,內部未必沒有隱情,也許,很肮臟!”
此言一出,張凡和鞏夢書差點驚掉下巴。
在此之前,孔民給人的印象是溫文儒雅。
此時,卻突然變了一副麵孔。
以此推論,孔民的心裡是有多麼憤怒。
不過,鞏夢書和張凡都不便詢問,隻是跟著笑了一笑而己,心裡卻打了大大的一個問號!
難道,隱隱寺那件事,還有隱情?
見張凡和鞏夢書不說什麼,孔民反而道:
“二位先生,你們對此有何看法?”
鞏夢書搖了搖頭,“這是你們孔家家事,我一個外人,既不了解內情,也不便發表意見。”
張凡卻並不這麼認為。
既然孔民問起來了,不妨說點什麼,或許,可以引蛇出洞?
張凡笑了一笑:
“孔先生,當時,我和鞏老師在隱隱寺看到了那件長江萬裡圖,當時都驚為天物,絕對是華夏第一文物啊。當時,我心裡就打了幾個鼓點:是哪位大慈善家,把這麼珍貴的古玩捐給了隱隱寺?這位捐贈者,不但出手驚人的大方,而且對隱隱寺相當地信賴啊!”
“是的,是的。我爺爺就是這麼個人,他一輩子會做人,但沒學會看人。”孔民道。
“不過,當隱隱寺準備把它售出變現時,我心裡也是頗不以為然。你爺爺捐贈它,並不是想讓寺裡把它賣錢,應該是想讓它永駐隱隱寺吧。”
“沒錯,沒錯。”孔民又道。
“當時,這件國寶被一個鱉貨出高價拿下了。”張凡道,然後偷偷觀察孔民的表情,想從中猜測一下,孔民對於宋瓷最後被摔碎的事了解多少?
“可惜了。我並不知道隱隱寺要出賣它,否則的話,我和我父親,肯定出最高價錢把它拍下來。”
孔民這一句話,使得張凡心中一鬆:
看來,孔民並不知道宋瓷被摔碎的事情。
鞏夢書和張凡都是一驚:
原來如此!
鞏夢書道:“孔先生,不知什麼原因,你和你父親對這件長江萬裡圖瓷器如此看重?”
孔民臉色微微一變:
“鞏先生,你有所不知。這一對瓷器,是祖上傳下來的最重要的兩件,是傳家之寶。除此之外,它還有另外的妙用,但是,隻有這兩件瓷器在一起時,才有妙用,若是兩者分開,則不靈驗……”
“這……不知什麼意思?”
“細節,我就不說了。反正就是,這長江萬裡圖和黃河萬裡圖乃是天下絕配,兩者合一,嗬嗬了,有些神奇,不過,我也是聽太祖父在世時所說,一知半解,並不全麵,恕在下不能一一細敘了。”
張凡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