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那個仆僮不過是個仆人,打死了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
“是嗎?”張凡皺眉問道。
鄭太醫已看到了張凡眼睛裡的寒意,急忙說道:“張醫生如果特彆想為他出頭的話,我寧願出五兩銀子,賠給仆僮的父母。”
“五兩銀子就能換一條人命嗎?”
“仆人如狗,仆人不能算人,五兩,已經不少了……要麼,十兩?”
張凡輕輕的抬起腳,一腳把鄭太醫踢翻在地,“府台大人,鄭太醫無故打死人,應該治以重罪。”
府台點了點頭,提高聲音喊道,“來人哪,把殺人凶手給我捆起來,押送到大牢裡嚴加看管。”
幾個衙役上來,七手八腳把鄭太醫給拖了下去。
府台走下座位,來到張凡麵前,拱手笑道:
“張神醫的醫術絕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本官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本官一定向皇上舉薦張神醫。”
張凡也拱起手,淡淡的笑了一下,“多謝府台大人提拔。”
下了大堂,府台派幾個男女仆人來服侍張凡和年熙靜。
這些仆人跟家政工不一樣,他們果然是服侍的十分周到小心,讓張凡和年熙靜感到了一種帝王般的享受。
晚上,吃完飯之後,張凡一個人悄悄的溜了出去,在花園裡轉了一圈之後,暗暗的來到了府台的內室窗外。
這裡環境優雅,非常安靜。
張凡在一張石凳上坐下來,一邊吐納修煉,一邊注意傾聽室內的動靜。
根據張凡的判斷,鄭太醫的家人今天晚上應該會過來送禮。
大約煉了半個時辰之後,果然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
接下來,聽到了清晰的對話聲。
府台大人咳了一聲,非常不耐煩的問道:
“你是鄭太醫的什麼人?”
“小人是鄭太醫的弟弟,今天下午接到府台大人派人到家裡傳訊,連夜趕過來,拜見府台大人。”
“你哥哥目無王法,身負命案,又誣陷他人,按大明法律,理應反坐!”
“大人,我哥哥罪有應得,理應受到懲罰,但是,我哥哥打死的隻不過是一個仆人,望府台大人網開一麵,放過我哥哥。”
府台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那個被打死的,我已經問了徐老夫婦,他們說那個人根本就不是買來的仆人,而是徐家親戚家的孩子。所以你哥哥一定要殺人償命,明白嗎?”
“府台大人,徐老夫婦在撒謊,那人如果不是仆人的話,怎麼會在現場伺候?”
“誰說他在現場伺候了?他伺候誰了?你如果這樣空口無憑,我連你一起治罪!”
“大人!小人不敢,小人心知,哥哥犯了死罪,無以解脫,所以從家裡帶來兩箱金錠,雖然不多,也有2000多兩,想用這些金子,賠償死者的家屬,以減輕我哥哥的罪責,望大人能夠允許!”
“你這些金子我可以替你轉送給死者家屬,但是死者家屬是否能夠原諒你哥哥,那就另當彆論了。”
鄭太醫的弟弟,一聽有門兒,忙道,“全靠大人一手幫辦了!”
張凡聽到這裡,心中狐疑不決:
這個府台在玩的什麼把戲?
他收了鄭太醫家人的賄賂,難不成要放掉鄭太醫?
如果放掉鄭太醫,那麼拿誰當替罪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