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子匆匆下去。
不長時間,又匆匆鑽上來。
手裡舉著一隻手鐲,遞給勒格。
勒格舉到眼前看一看,驚訝不已:
“絕品好玉!”
小令子得意而巴結:“勒格哥,我沒有騙你吧?”
勒格激動萬分,用手不停地摩擦著手鐲,兩眼賊亮:“這……上好的貓眼石手鐲!”
“不是好貨敢送給勒格哥?”小令子道,“勒格哥,看在這個手鐲的麵上,你在老沙包麵前多給我美言幾句,我把心扒出來說話,我是是真心投靠你們,你們叫我乾什麼就乾什麼!”
勒格把手鐲揣在懷裡,“我這關,你算是過了;不過老沙包那邊,你投名狀拿不出來,恐怕也難以過關。”
小令子撲通一下,跪到勒格腳下,雙手捧住勒格小腿,苦苦哀求:
“殺人的事兒我是真不敢下手,勒格哥,求求你,要麼我們找準機會,你幫我一把,隻要我能下去第一刀,以後就不害怕了。”
有人如狗一般哀求,勒格感覺極妙,伸拍了拍他的頭,“我可以幫你一把,但是最後一刀也就是要命的一刀,必須你自己親自下手,明白嗎?否則的話你也不算手上沾血!”
小令子急忙點頭,“明白明白。”
勒格一招手,“跟我回去見老沙包。”
兩個人重新回到駕駛室。
老沙包見小令子全身濕透,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得意地走過去,用手揪住小令子的下巴,“怎麼樣,現在你清醒了吧?”
小令子點頭哈腰,“沙叔,我清醒了,我決定跟你們乾,隻要不讓我死,我去取個投名狀來!”
老沙包相當滿意,冷笑不已,“你是個沒骨氣的廢物,但看樣子還算是個明白人。好了,限你今天太陽落海之前,把投名狀拿上來,不然的話,天一黑就扔你下海!”
“沙叔,謝謝沙叔。”
小令子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給老沙包磕了一個頭。
勒格抬起腳,在小令子的屁股上來了一下,“沙叔,這小子不一定靠得住,你彆看他滿嘴甜言蜜語,心裡不知道怎麼想的!放他出去弄投名狀,弄不好他直接跑到貴子他們那邊去,反過來對付我們!”
“不敢不敢哪,”小令子冤枉地大叫起來,“勒格哥,你不能冤枉人哪!”
“草泥馬,我看你賊眉鼠眼,就不是個好東西!”
勒格罵著,又給了他一腳。
勒格能有這份警惕,老沙包滿意了。
衝勒格點了點頭,“你小子說的對!還真不能完全信任小令子!這樣吧,行動時,你跟在他身後,他如果不老實的話,你一鏢紮死他就是了。”
“是。”
勒格大聲應答。
兩人成功的表演,真的蒙住了老沙包。
勒格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跟小令子一起出去行動!在老沙包看來,是為了監視小令子,在勒格自己看來,他要伺機做掉小令子!
拿了小令子的手鐲,自己的把柄握在了小令子手裡,小令子隨時都有可能向老沙包告發。
現在,不是自己掌握了小令子,而是小令子掌握了自己。
勒格怎麼能不想小令子早死?!
老沙包叫過來大磨盤,道:“到船上各個部位巡視檢修,隻要看見他們有單獨行動的,馬上報告!”
“是!”
大磨盤心中暗罵:這是要我快死的節奏!明知道單獨行動會死,還叫我一個人去!
草,老沙包,現在看來,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出賣,可以當墊背的,那個人肯定是我!
大磨盤答應著,提了一把長刀,出去了。
中午剛過,大磨盤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