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被她劈頭蓋臉地訓了一番,倒是有些無語,想了一會,隻好投降,因為在女人麵前,男人除了投降,沒有彆的出路,誰叫你暗暗愛著人家?誰叫你疼著人家?歎了一口氣,“你要跟去,我也沒辦法。你們女的,除了作,還是作。”
說著,把方向盤又打了回來。
“作你是看得起你!”年熙靜得意一笑,然後又正經地道,“你說說你的想法,去縣城以後,怎麼做?”
“這事,我考慮這些人對於法律上即將有可能遇到的困難,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了。你設想一下,如果我是京城的一個小醫生,以目前的狀態,想走法律途徑來找回公道,困難很大,弄不好不但沒結果,還會不明不白‘被死亡’。”
“這麼說,你還有點高樓望月的趕腳,”年熙靜讚許笑著,把手放在他腿上,輕輕拍了拍,“我剛才聽售票這小子講完,心裡已經明白一些了,那夥人不是善碴兒!他們之所以這麼快就公布‘成果’,就是要造成既成事實。他們來找這小子問事情之後,肯定是準備好了法律上的東西,然後才大膽公布的。”
張凡道:“當然,這種大公司,都有法律團隊出主意,做起事來,不擇手段,水都很深的。”
“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叫那個兩個律師回京城了。我估計,這裡用不到他們。”
“嗯,我看也是。”
年熙靜看到了張凡眼裡的殺機。
她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也明白他為彆人著想的心思。
真是個好人。
這樣的人,我寧死也要跟他在一起,寧死也要護著他不受傷害!
想到這,眼圈有點濕,拿出手機,撥了律師的號碼,輕聲道:
“沒事了,你們倆先回京城吧,剩下的事張神醫自己解決。”
“年經理,”律師大惑不解,他們千裡而來,什麼都沒做,就讓回去,這……“下個星期,我們在京城沒有太重要的案子要出庭,不急,我們就在這等,有事最起碼可以給張神醫搭把下手嘛。”
年熙靜道:“你們回去吧,我下麵的事,張神醫要通過特殊的方式解決。你們跟我們一起來的,如果不走,萬一弄出什麼事來,你們也是被調查的對象……我已經把話快說透了,你們倆趕緊走!”
“那……好吧,我們馬上去火車站。”
放下手機,年熙靜看著張凡,一臉的微笑,“張神醫,你放手乾吧。”
張凡也看著她。
這個年熙靜,以前一貫柔弱小女人,自從她爸出事之後,她像是變了一個人,成長成大人了。
不過,這好像看上去奇怪,但是如果你細細回想,在此之前,她身上也有一些預兆的跡象。
比如在帆船上那些天,麵對隨時都會降臨的死亡,田月芳嚇得不輕,一天到晚粘在張凡身邊不敢分開,夜裡也是不顧年熙靜睡著旁邊,緊緊地摟著他不放手,反倒是年熙靜鎮定自若,談笑風生,有一種格外的大將風度,令張凡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