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從她的表情和口氣上已經揣測到,一定有什麼重大的事情:
“你慢慢說,我聽著呢,不管有什麼事兒,我肯定幫助你,不會叫你一個人為難。”
安吉亞的眼睛裡充滿著幸福,水汪汪的對著張凡點了點頭,“凡哥,這件事情放在我心裡好幾天了,我要是不說出來的話,心裡都快爆炸了,你說,我媽媽能不能害我哥哥和我爸爸?”
張凡想了想,半開玩笑的說道,“你媽媽有可能害你爸爸,但是不可能害你哥哥。這是人之常情。”
“怎麼講?你這麼確信?”
“我給你打個比方,兩個人去盜慕,一個人下到墓洞裡,一個人在上麵拽繩子,往往在上麵的那個人貪財害命,把同夥埋在墳墓裡;後來人們學精明了,就開始父子倆合夥盜慕,結果兒子也會把父親害死在裡邊;後來人們又改進了技術,父親在上麵,兒子在下邊,從此就再也沒有發生悲劇。所以說你媽媽不可能害你哥哥。”
安吉亞深以為然點了點頭,不過馬上又搖了搖頭,“如果你說的道理是真的話,我哥哥和我爸爸都被我媽媽給害了!”
張凡一驚,急忙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媽媽不可能害你哥哥!”
安吉亞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問題是,我哥哥不是我媽媽親生的。所以說,我懷疑,我媽媽和彆人合謀,把我哥哥和我爸爸全殺了。”
張凡又是一驚,“這怎麼可能,你媽媽用什麼辦法?難道這麼厲害!”
“你聽我仔細講,那天大水衝來的時候,我爸爸找來兩塊木板,我和我媽媽扶著一塊木板,我爸爸和我哥哥一塊。我們4個人都被幾棵大樹給擋住了。第2天早晨,水漸漸平靜下來的時候,警察在到處救人,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警官,開著快艇,朝我們這邊來了,來到近前一看,那個警官我認識,就是經常秘密跟我媽媽來往的那個人。”
“我爸爸和哥哥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非常高興。警官說他的快艇隻能帶走兩個人,爸爸和哥哥就說,讓我和媽媽先走。媽媽卻堅持讓爸爸和哥哥先走。正在爭執不下的時候,警官出了一個主意,他說,他有新的任務,上岸之後,就不能返回來了,還要去執行彆的任務,而爸爸和哥哥都會駕駛快艇,他先把爸爸哥哥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他自己下艇,再由爸爸開快艇回來接媽媽和我。”
“當時大水已經平靜了,我們雖然泡在水裡,但其實沒有生命危險,而且警官說他10分鐘就可以把快艇開到岸上。”
“爸爸和哥哥也隻好同意了。可是,快艇帶著爸爸和哥哥開走之後,卻再也沒有返回來。水退去之後,那個警官也不見音信,我爸爸哥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失蹤了。”
“也許他們上岸了?”張凡問道。
安吉亞急忙搖頭,“這個不可能,爸爸和哥哥如果活著,肯定會回來找我們,我和媽媽今天早上去我們家的廢墟,就是在那裡立了一個牌子,萬一爸爸和哥哥回來會知道我們住在山上酒店。其實,我感覺到這一點希望都沒有,都好幾天了,肯定沒希望了。”
安吉亞說著,哭了起來。
張凡輕輕地安慰她,上下其手,無儘溫柔,安吉亞反而越哭越厲害,“我爸爸和哥哥對我太好了,我哥哥在外麵乾著很累的活,自己卻不舍得花錢,說攢夠了錢送我去大華國留學,這是我們全家一個共同的願望……”
張凡想了一想,“你為什麼懷疑你媽媽?”
“因為那個警官,很可能在途中把我爸爸和哥哥害了,以後他和我媽就可以……”
張凡不想人性如此凶殘,便淡然的安慰道:“不一定是這樣,我看你媽人不錯。”
“其實我也挺矛盾的,我不想這件事情是真的,我不希望我媽媽是那麼壞的人,可是一天天過去了,讓我不得不相信那是真的。”
張凡沉默了好久,“那你現在想怎麼做?難道你想去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