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門是半開著的。
推門進去,隻見一個大漢,還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辱罵小雅芳。
那個婦女的聲音很尖很高,用手指著小雅芳的鼻尖兒: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賣叉都賣到我們大華國來了!”
“今天我非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個小蹄子!”
那個大漢手裡拿著一隻擀麵杖,高聲吼著:
“你給我聽好,趕緊賠錢,不然的話看我把你家砸了。”
一邊說,一邊掄起擀麵杖,啪的一聲砸向牆麵。
“嘩啦啦……”
牆麵上掛著的一幅畫,被砸碎了,碎玻璃散落到地上。
張凡衝上前去,左手右手各自扳住兩個人的肩膀,一撥拉,把兩個人扳得回過頭來。
張凡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問道:
“什麼事兒,到我家裡來鬨?”
那個大漢打量了張凡一眼,發現張凡並沒有自己粗壯,也沒有自己高大,而且他自己手裡還握著一支半米長的擀麵杖,對付張凡,應該是綽綽有餘,心中當即有數,氣勢也相當壯:
“你是乾什麼的?”
張凡冷冷的笑道:“你闖進我家裡來,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乾什麼的?”
大漢的臉上也帶上了微笑,把手裡的擀麵杖拍了一拍:
“你家跑水把我家棚頂淹了,你得賠我錢!”
張凡把目光投向小雅芳,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雅芳指著地板,張凡這才發現地板縫正在向外冒水。
原來是自來水管質量不好,又加上水壓比較高,造成了水管爆破。
張凡仍然平靜的說道:
“自來水管爆裂,明顯的是物業和自來水公司的事,要我們賠償乾什麼?這件事情應該先給物業打電話,我說的不對嗎?”
大漢一看張凡並沒有發火,私下裡認為張凡有些害怕,便更加牛逼起來,把擀麵杖在地上頓的當當響:
“我他媽憑什麼給物業打電話?水是從你家淌到我家裡來的,就憑這一點,我隻找你們家賠償,不關物業的事兒!”
張凡說道:“你這樣說話就不講道理了!什麼事情都要找到一個源頭,找到一個最初的原因,要是按照你這個邏輯,所有的事情不是都混亂了嗎?還有法律沒有?還講不講道理?”
大漢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
“少廢話,趕緊賠我錢,我家棚頂淹了,我也不訛你,給我2萬塊錢賠償,咱們相安無事,繼續做好鄰居;不給錢的話,小心我告你窩藏外國人!”
張凡也同樣皺了皺眉頭,仍然保持著最大的克製:
“錢我肯定是不會給你的,這種錢是不明不白的,這件事情必須得經過物業和自來水公司,否則的話,你彆想從我這裡要出去一分錢!”
“你真不給錢?”
“真不給。”
“你不怕我把你家給砸了?”
“砸吧。”張凡說著,雙手一攤,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幾個膽兒!”
那個中年婦女一下子蹦起來,對大漢吼道:“老爺們,今天必須砸他,他敢跟咱們叫號,必須把他家砸爛!”
大漢掄起擀麵杖,砰的一聲,重重地的砸在鋼琴上。
嶄新的鋼琴立刻被砸出了一個大大的凹坑。
小雅芳嚇得直往後退,雙手捂住眼睛。
張凡感覺到時機到了,對方已經表演到位,現在對他下手,應該全部屬於自衛。
張凡正要對大漢動手,那個中年婦女卻尖叫著,撲向小雅芳,雙手緊緊的抓住小雅芳的頭發,使勁兒的向下扯。
草!
找死呀。
真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