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有了些慌亂,連忙握緊手中的長劍,剛要起身自己走下去殺了秦知月的時候,卻聽見正前方、下麵台子上,傳來了一聲極其震懾的猛獸吼叫。
“嗷嗚~吼!”的一聲,震的所有人耳朵都有些微微發顫。
皇宮殿內,竟然有,猛獸!?
所有人都是一驚,但是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隻能窩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痛哭流涕的向上天訴苦、交代後事,一片哀嚎遍野中,倒是隻有英國公府的幾人還算鎮定,甚至還輕聲的安慰起了其他的女眷。
而此刻的正位上,季鬆正握著長劍不敢動作,身旁的雲氏母女早就嚇得昏倒了,整個龍椅四周除了他再沒有任何人,這樣的無助感合著下麵的哭聲,更讓人頭皮發麻,不知所措了。
他禁不住壯了膽子大喊道:“秦知月,你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的,小丫頭一個罷了,還真當朕怕……”
怕字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季鬆便不敢置信的直視前方,隨即看到眼前的場景,瞬間整個人就呆愣在原地了。
那茫茫濃霧後,竟漸漸走出來的一隻白虎!
這隻白虎隻能用震懾來形容,雖說通體雪白,但卻難掩它眸中的凶狠嗜血,額間的火焰紋路隨著它的呼氣跳躍著,仿佛下一秒就能呼嘯出火焰,瞬間將他吞沒一般。
而更可怕的是,這隻白虎的背上,正坐著秦知月!
季鬆身形晃了晃,嘴唇微微動了動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手上緊握著的長劍也在此刻微微打了顫,半點都沒了剛才的氣勢。
看著他這樣的模樣,秦知月禁不住笑道:“季鬆,天道好輪回啊。”
她笑吟吟的躍下拂雪,正當要走上前同季鬆說什麼的時候,卻見他忽而眉間一淩,執著長劍便朝著她衝了上來。
“妖女,去死吧!”
“鐺”的一聲長劍相撞,秦知月便輕巧的回擋住了季鬆的攻擊,甚至還抽回長劍反攻了上去,每一次落劍都凶狠異常,瞬間便將局勢逆轉,由防守方轉變為了進攻方,每一劍每一式都叫季鬆難以招架,隱隱有了些被壓製的模樣。
濃霧正淡淡散去,秦知月卻絲毫都不慌亂,攻擊之餘還談笑道:“季鬆,妖女一詞我可擔待不起,煙花戲法你都不知道嗎?”
季鬆壓根無法分心回應她,他征戰沙場數年,雖不說能以一抵百,但總不該,被一個小丫頭壓製的死死的!
如此,顏麵何存!
可又偏偏是這時候,濃煙竟已經快要散儘了,眾人眼前得見光明,立刻便抬頭朝著上位看去,卻沒想到這一眼看過去,差點直接讓眾人驚訝的窒息過去。
那上位處,竟立著一隻白虎!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卻沒想到在白虎的一旁,又見到了更讓人難以置信的額一幕。
就在一刻鐘之前,那位逼宮的季國公還在氣勢洶洶的嘲諷眾人,可現在,這位原本便殺人無數的男人,竟被英國公府家那個最小的丫頭,招招逼至絕路!
“那竟是,秦家幺女秦月娘!”
“不愧是英國公的女兒,真真是將人風範,你我眾人有救了!”
“殺了逆賊!殺了逆賊!”
……
倒也不怪眾人盲目支持,畢竟明眼人都是看得出來的,這秦知月每一招都凶猛至極,她想要置人於死地,可又留著一手想多玩一會,偏那季鬆毫無招架之力,隻能隨著她的進攻去抵擋,長劍每一次相撞,都會震的他後退好幾步,額間都滲出了冷汗。
可再看那秦知月,卻輕鬆的仿若玩過家家一般,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在此刻開口道:“呦,濃霧散了,那陛下也該出來辦正事了,總不好我一直拖著他。”
片刻的寂靜中,一個男人緩緩從龍椅後的屏風走了出來,他雖仍舊是一副破爛的模樣,但眉目間的神情卻是一派王者風範,銳利的眸子望向秦知月,而後緩緩開口道:“殺。”
季鬆猛然一愣,眸子陡然瞪大看向皇帝,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
而就隻是愣住的這一秒,秦知月卻輕笑了一聲,旋即長劍徑直的透過了他的胸腔,冰涼的劍身讓他禁不住顫顫發抖,卻仍舊是不甘心的問了一句:“為……為什麼……”
秦知月眉眼彎彎,手上的動作又重了一分,而後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歎氣道:“誰讓季國公你這般自大。”
她將長劍猛地抽出,一旁的拂雪便順勢將自己厚重的爪子,也落在了季鬆的身上。
“轟”的一聲響起,季鬆整個人便被拂雪壓在了地上,噴濺的鮮血落在了秦知月高貴的衣衫上,落在她白淨的臉上,落在了拂雪的毛發上,顯得這一人一虎仿若是從地獄中行來,透露出了讓人極致恐懼的壓迫。
“德不配位便算了,還總是動不動就詆毀我們家、欺負我們家,現下竟然還謀害起我們家來了。”她依舊是一臉柔和的笑意,隻是語氣卻冷的刺骨,“所以你,必須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