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胡華再次稱讚了一聲。
方慕予莫名羞澀的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了兩聲。
兩人隨口扯了幾句現況，很快就到了重點，胡華將一個全英文的信封推了過來，“這是加州大學國貿專業的研究生申請書，我手上有兩個名額，想要推薦你去。”
“我？”方慕予認真翻讀了一遍信封上麵的內容，整個人都震驚了，一時間不敢置信誠惶誠恐。
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原主取得的成就跟自己毫無關係，他不過是一個高中畢業證都還沒捂熱就掛了的高考生，雖然係統說他是當年的省狀元。
胡華肯定的點頭，“前年我推薦了許攸，不過他拒絕了我，有些遺憾。”
“我知道你需要思考，決定好了在來找我吧，在上大學畢業之前，你還有一年的時間思考。”他說著提醒了一句，“不過最好早點做決定，簽證很難拿的，而且學校辦理各種手續也需要時間。”
方慕予神情複雜的看著手裡的推薦信，“……我知道了。”
他起身出去，一打開門就對上賈明，抱著這本專業書，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
回想起幾個月前的烏龍告白，方慕予尷尬的臉都紅了，“額……”
“我們，聊聊？”賈明話用的疑問句，語氣確實肯定的。
方慕予點頭，“好吧。”
七月的天氣悶熱，一出教學樓，就好像到了炭火邊，背後的汗都把衣服濕透了。
方慕予率先受不了，指了指校門口的咖啡店，“到那裡坐坐吧。”
兩人點了單，直到各自的飲料上桌，都是相顧無言，隻有尷尬。
“額……”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賈明突然開口，他低垂著眸子攪了攪那杯冰美式，牽著嘴角笑得勉強，“是我沒有顧及你的意願，在做事之前我應該先問清楚的，讓你躲了我這麼久……真的很抱歉。”
“額……”方慕予瞬間更尷尬了，他看著對麵比上次見麵看起來消瘦了很多，連眉間都沉著憂鬱的男人，決定要說點什麼。
“不，錯在我。我當時不應該就這麼跑掉的，應該跟你說清楚。”
“我——我也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方慕予撓了撓脖子，有點語無倫次，急了，“你、我，就我們其實一樣你懂嗎？你有的我都有，就、就是換一種話說就是說——你喜歡女生，我喜歡的也是女生，明白嗎？”
擲地有聲的話一落地，看著對麵懵逼的表情，方慕予就陷入到深沉的後悔中，都快把腦袋抓破了，“啊啊啊！我這是在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瘋了！”
賈明消化了這個消息很久，隻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指著他半天才說出話來，“你是——蕾絲？”
方慕予試圖解釋：“不……”
賈明卻以為是自己態度太傷人，趕緊擺了擺手，“你放心，我不會歧視你的。”
“等等，如果你是蕾絲，那你喜歡的是……”賈明同學細思極恐，小心翼翼的吐出名字，“江諾？”
方慕予：“……”我說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