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都有病07(2 / 2)

十二常侍是什麼人?那是一群弄權的閹黨,都是亂臣賊子。

方慕予被封嶽的比喻膈應到了,卻又覺得哪裡不對,不過來不及多想,先帶兵去封鎖了鎮北侯府。

良伯玉和胡玉龍穿上了盔甲也在其中,後者禦馬上前,大聲喊道,“鎮北侯意圖毒害皇上,現已查明,禁軍辦案,繳械不殺!”

府裡沒有絲毫相應,兩人皺眉對視一眼,就要帶頭衝進去,被方慕予抬手製住,他耳邊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吱呀——

鎮北侯府的朱紅大門突然被打開,穿著一身紫色官袍的胡先緩緩走出來,他提著一把染血的長劍,笑眯眯的看著周圍怒目而視的禁軍,聲音冷靜的不像話,一點都不像那個戰戰兢兢的侯爺。

“都來了。”他掃視了一圈,視線在自己兒子臉上停頓很久,眉眼溫和了許多,“你也來了?”

胡玉龍登時紅了眼眶,他紅纓槍直指,聲音帶著哀求,“束手就擒,繳槍不殺。”

胡先笑了笑,視線挪開,放到了方慕予臉上,“不管是何時,慕相國都是這般穩坐高台,即便亡國的命運就在交叉路口,也依舊心誌堅定的讓我等佩服,不僅是忠臣,也是豪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慕予眯起眼。

“在死之前我隻想問您一個問題。”胡先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反而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慕相,若雲離換一個君主,而不是如今世事不知的幼帝,是否會和上一世的結局不同?”

方慕予福至心靈,有些震驚的瞳孔微縮,卻還是強行抑製了脫口而出的驚呼,裝作四平八穩的回答,“無不同。”

胡先突然激動起來,往前走了一步,被對準他的槍尖逼停,他急急詢問,“為什麼?”

“陛下年幼,無掌政之實,若出現紕漏,便是我這相國我們這群朝臣的問題,你明白嗎?”方慕予緩緩出了一口氣,揭穿那個被他們極力隱去的問題,“雲離之所以打不贏北戎,有亡國風險,弱的不僅是君——而是國!”

“你們口口聲聲說要換一個君,那換了君主之後呢?可有對付北戎的法子?”他厲聲斷喝,“所謂的為了國都是借口!你們隻是權力之下,自私又扭曲的走狗罷了!何必找什麼為國為民冠冕堂皇的借口!”

方慕予的話擲地有聲,胡先啞口無言,半天才慘笑出聲,佝僂著背脊,像是老了十幾歲。

“你說的對。”他歎息一般的閉上眼。

方慕予想了解他是不是重生,而且聽他的口氣,重生的還不止他一個,這讓他像隻黑暗裡撲棱的蛾子,根本找不到光的方向。

他想要留下鎮北侯,卻沒想到對方突然拿劍橫在脖頸上,眼中一片死寂悔恨,“我胡家雖是前朝皇室,到如今居於葉氏之下數百年,也算滿門忠烈,今是我一人做錯事,便權由我一人承擔,萬望不要禍及子孫後代。”

他說話自刎而去。

胡玉龍死死攔著要趁機救人的良伯玉,眼睛通紅,好半天才抖著嗓子喊了一聲,“鎮北侯——畏罪自殺!”

禁軍闖進侯府的時候,所有人都聚在後院裡烤著一頭野豬,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鎮北侯那劍上的血,也是這頭野豬的。

方慕予驀然想明白了什麼,轉頭禦馬向封府趕去,正好見葉玉安沉著臉從裡麵走出來,他手中捏著封璟時常掛在腰間的玉佩,是先帝在世時賜的,有著如同兵符一樣的作用。

“這是在封嶽衣服裡發現的。”葉玉安隨口解釋了一句。

方慕予明白了,封府的門被打開,封璟穿著盔甲從裡麵出來,見到他勾了勾唇,“慕相,我要去雁門了。”

“你——”

“噓。”封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接著看向葉玉安冷硬的背影,鬆了口氣一般的道,“雲離有你二人坐鎮,不會亂了。”

這話無疑肯定了方慕予的想法,他小心臟蹦蹦直跳,失聲問道,“為什麼?!”

“天意讓我回來,我自不想讓雲離再亡國。”他說著抬眸看著牽著馬遠遠站在街對麵的良伯玉,笑著招了招手,“阿蠻你過來,我們要去雁門了,彆帶著遺憾走。”

“我沒什麼遺憾。”良伯玉悶悶的回,眼神卻一直往方慕予臉上撇。

頭腦風暴中的方慕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封璟的鼓勵下,良伯玉終於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慕相……心悅……你……”

“……”方慕予沉默的拽過韁繩,在小孩茫然的視線裡塞進他手裡,然後跟開了閃現一樣跑出一丈遠。

他揮手冷酷無情的道,“一路順風。”

良伯玉:QAQ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那個說大家都重生了的評論,基本是猜對了,不過我怕劇透就沒點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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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予:想撩我?窗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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