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極品堂妹05(1 / 2)

甘露寺作為皇城腳下最大的寺廟, 背後還有皇家扶持, 更何況主持又是頗有威望的大師, 十五天的講經會, 廂房每天都爆滿,光是三千傳道士就將正殿擠滿,香客們隻能頂著毒辣的烈日探頭探腦的往裡頭瞧, 偏生還沒有一人願意離去,每天還有各國的奇人異士湧入。

客源人流一多,山上山下的消息就都瞞不住,方慕予除了給這些焦慮的夫人做心理疏導之外, 有時候也會到山上去采摘藥草,然後托客人下山轉賣, 有些沒有記載的草藥, 看了方慕予寫的治療病症後試探的收了,卻發現藥效相當好, 頓時多家紛紛收購。

一時之間三清祖師通醫理曉神鬼之名,在坊間流傳甚廣。

與此同時,山下戒嚴的消息也傳了上來, 不少上山的香客都抱怨, 現在連證明身份的令牌印章都要隨身攜帶了,然而沈貴妃失蹤的消息是傳的沸沸揚揚, 卻無人道王妃也失蹤了,甚至連前來搜查的士兵手裡邊,也隻有沈搖光的畫像。

這日幾個夫人都煩躁的前來, 聽其中言語該是於男主有關,方慕予找借口退出來,故意引來燕玥在屏風後偷聽。

“這幾日我夫君天天被叫到王府訓斥,回家了就擺臭臉,可煩死我了。”李夫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臉色頗為不爽。

趙夫人頓時扇著扇子應和,“可不是嘛,說來也是,龍椅上那位都沒說什麼,怎得王府的卻沉不住氣?——莫不是?”

“那位與沈貴妃本是青梅竹馬。”李夫人臉上笑容奇怪。

趙夫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一直沒參與的陳夫人警告了一聲,“人多眼雜,小心隔牆有耳。”

“是是是,姐姐說的是,那些個事都是他們男人的,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可不懂。”趙夫人機靈的將話題重新拉回到家長裡短上,“不過我也確實煩悶,本來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就都是我在管,其他幾個姬妾日日隻知道鬥來鬥去,我忙前忙後的伺候他,卻連句好話都沒有!”

“我要說的也正是這是,唉。”李夫人歎氣,三人湊在一起都沒有主意,最後陳夫人說,“便等先生回來再說吧。”

方慕予看著燕玥心碎的傷心離去,沈搖光追上去安慰,聽夫人們聊到自己才適時走出來,“既然夫人們煩惱,倒不如這幾日就在這寺中躲躲清閒,青燈古佛再叫上三兩知己作伴,踏青遊玩拂花問柳,想必彆有一番滋味。”

三人被說的心動,年紀尚小行動力強對的趙夫人頓時就拉著李夫人起身,“那我們便去問問主持,看還有沒有空的廂房。”

“該是有的。”方慕予笑著目送她們遠去。

他與陳夫人隨意說了幾句話,後者才躊躇的說起正事,“其實我今日來,是為我妹妹。”

陳家是官宦世家,陳夫人的妹妹杜夫人卻下嫁給了一個鹽商,雖然為陳大人不恥,但夫妻兩一直恩愛,第二年就生了個女兒,然而好事不長,鹽商突發意外死亡,隻留下龐大的家產無人看管,受人覬覦。

杜夫人沒辦法,隻能獨自撐起生意開始學習經商,她又害怕女兒被人迫害,就將人送去了鄉下眼瞎了的奶娘帶,奶娘也很是惶恐,不敢怠慢,自己又是個瞎子,怕小孩被拐走或者教壞,就整日關在房裡喂養的。

如此四五年,一切終於步上正軌,杜夫人將奶娘和孩子一起接了回來,然而看著六歲了不言不語、對外界沒有絲毫反應的女兒,她驚得差點落下淚來。

杜夫人帶著孩子看了不少大夫,藥吃了不少,卻怎麼也不管用,也不是沒找過道士,說是中邪,開壇做法遷墳驅邪都做了,銀子不要錢的往外送,可是一碗符水下去,小孩不僅沒好,還當場昏死過去。

“或許先生有辦法吧?”陳夫人希冀的看著他。

方慕予大概明白可能是自閉症,但他沒有當場說死,而是道,“我先看過之後再下結論。”

第二天一早,陳夫人果然帶著人來了,小孩坐在馬車上,手裡把玩著一朵乾花,就算被人抱下來也沒有反應,不哭不鬨不抬頭,杜夫人嘗試哄她說話,小孩卻隻是看著手裡的花,杜夫人一氣之下,直接將花扯走丟在地上,小孩一頓,立刻就蹲下去撿,一隻蛾子停駐在破碎的花瓣上,她也就蹲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看著那飛蛾,視線隨著它飛來飛去而轉換。

方慕予想了想,突然拿過一遝白紙,在角落各畫了一隻蝴蝶,走到小孩麵前,用畫紙遮擋了她的視線。

“我能讓它飛起來。”方慕予在小孩呆滯的目光裡如是說,然後卷起邊角,讓它一張接一張飛快的翻頁。

蝴蝶翅膀一震一揚,在紙張輕微的碰撞聲裡,真的就飛了起來,最後凝固。

小孩忍不住伸手觸摸畫上的蝴蝶,嘴裡吐出破碎的音節,“飛……飛!”

杜夫人頓時眼眶就紅了,想要上去,被自家姐姐攔了下來,陳夫人搖了搖頭,示意她再看看。

方慕予又給小孩展示了一遍,她再念叨卻不依了,而是朝屋裡走去。

小孩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背後,方慕予在畫上加了幾筆,又給小孩見證了一下動起來的魅力,先後加了蓮花、青蛙、魚,幾次三番之後,杜靈的視線若有所思的落在了他的筆上,在他拿起來的一瞬間,伸出小爪子抓住了他的筆杆。

方慕予順勢放手,看著小孩研究著筆,也沒有打斷她的思想,小孩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又將筆還給了他,朝桌上白紙推了推,想讓他繼續“變戲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