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接過鄭旭旭的單子,剛轉身,另一個服務生端著兩杯雞尾酒放到桌上。
“端錯了,不是我們點的。”鄭旭旭提醒服務員。
“這是隔壁座的先生請兩位喝的。”服務生抬眼望向穆然。
穆然正好望過來,對著言小輕眨了下眼睛。
“哎呀,小輕,我被人看上了。”鄭旭旭擺了個貴婦坐姿,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舉起向穆然敬了一下。
穆然點頭笑了笑,站起身,往這邊走過來。
“媽呀,好帥一男的。”鄭旭旭心潮澎湃,抓著言小輕的手一陣亂晃,“怎麼辦,他過來了,啊,我陷入愛河了。”
推了言小輕一把,“你快點找個地方藏起來,彆打擾我們談情說愛。”
“那好,你們先聊,我到處去逛逛。一會兒電話聯係。”言小輕站起身準備走。
“唉,小輕,你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家啊,我今晚可能要在愛河裡蕩漾啦。”鄭旭旭扭得像朵妖嬈花。
在酒吧就是這樣,看對眼就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而且像穆然條件很好,隔著五米遠都能感知他是個盤條靚順的大帥比。
這時候千萬不能裝矜持,說不定一裝,帥哥就被隔壁的姐妹兒拐走了。
雞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鄭旭旭眼裡激情四射,整個身體散發出一股雞籠味兒。
“擦,你們基佬太□□了。”言小輕腳底抹油,跑了。
兩個卡座看著近,實則要繞一圈。
穆然從人群中擠過來的時候,言小輕早就跑得沒影了,鄭旭旭端著雞尾酒,凹了個蒙拉麗莎的微笑,奔放地說道,“帥哥,謝謝你的酒,好好喝哦。”
穆然望著隻剩鄭旭旭一人的卡座,擠出一個難看的笑。
“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兒,真他麼現實。”言小輕跑到廁所放水。
廁所的隔音做的比較好,言小輕蹲在馬桶上,沉思。
現在陪酒小妹兒也耍了,男模也玩過了,自己的性向反而成迷了。
不但沒感覺,反正很厭惡。
男的女的都看不上。
難道他是傳說中的無性者、性.冷淡?
不會啊,昨天晚上才濕了內.褲,那種衝上雲霄的爽感他現在還記得。
好迷惑啊!
一看時間,快十二點了,不知道晉深時回家沒有,嗨了一晚上,他也覺得累了。
剛出廁所門,眼前一晃,好像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包間那邊走去。
這不是晉深時嗎?言小輕擦亮眼,絕對沒有看錯。
這蝦子不是說公司有事嗎?怎麼會跑到這種不正經的場所來了?
言小輕氣得鼓腮,跟著晉深時的背影躥了過去。
還敢騙老子,說公司有事,看老子抓你一個現行。
咦,等等,他在公司加班或者到娛樂場所玩耍關老子屁事,老子完全沒有立場管啊?
這麼火急火燎跟過來,搞得好像,好像他是晉深時什麼人一樣。
言小輕站在包間門口,躊躇。
算了,還是走吧。
五分鐘後,言小輕依然站在門口。
包間門口來來往往不少人,看著言小輕門神一樣杵在門口,好奇地打量他。
言小輕一個眼刀剜過去,嗆聲,“你瞅啥?!”
“哎喲,還是支帶刺的。”嚇得路過的酒保端著盤子跑得飛快。
言小輕正在思索是走還是進去的問題,忽然被人一推,一群人擠擠嚷嚷夾帶著他進了包間。
“放規矩點,這是貴客!寶貝們兒,嘴角揚起來!”為首的經理壓著聲音教訓大家,把言小輕往後麵一拉,走在最前頭。
言小輕才發現,他竟然擠在一群小鴨哥堆裡,被推到站到台上任人挑選。
晉深時坐在C位,一眼望過來。
言小輕火氣上竄,頭上氣得快冒煙,要跳腳。
縱觀整個包間,每個人懷裡都摟了一個,或男或女。
旁邊一個禿驢,抱著懷裡的小鴨哥,親得嘎嘣響。
經理嘴裡的貴客肯定就是晉老狗。
晉老狗和這群油膩的禿驢,絕逼是一夥的。
才說了喜歡自己(並沒有),現在就出來花天酒地。
言小輕邁著魔鬼的步伐,眼裡噴著火,三步並作兩步,徑直朝晉深時走了過去。
夜場經理原本笑得諂媚,看著言小輕走了過去,笑僵在臉上。
遭了,要犯事,他趕緊跳起來要去拉言小輕,誰知晉深時冷眼射過來,好似他再往前一步就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今天是李總請客,據說請了一個大客戶,千叮萬囑務必要他們把大客戶招待好。
李總是塊肥肉,他花了大半年時間,差點喝得胃出血才把李總發展成他的長期客戶。他的提成一半都是來自李總,可得罪不起。
還有好幾個夜場經理盯著李總,就趁他稍不留神,把李總撬走。
他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招呼大客戶的。
大客戶麵生,冷得讓人不敢靠近,也不知道口味愛好。
頭牌換了一批又一批,大客戶眼皮都沒動一下,他急的上火。
好不容易拖了一批還不錯的過來,竟然有不懂規矩的擅作主張,沒等宣召就蹦過去了。
要是得罪了大客戶,他的收入得少一半。
而且這個不懂規矩的以前沒見過,是新來的嗎?
長得還不錯,就是看起來有點不好惹啊,身上有一股暴打奸夫的怒火。
這是遇到以前的金主了?
慘了,經理愣在原地,已經做好罰酒三瓶的準備。
沒想到言小輕一過去,一把被大客戶攬了過去,大客戶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快走。
經理領著一群人,快速閃了。
哎呀,原來這是破鏡重圓啊。
言小輕被推著,跌跌撞撞進入包間,還未站定,晉深時就看到了。
小家夥先是一臉懵逼,看清楚自己的狀況後雙眼冒著怒火。
他剛剛出去了一趟,應該是被言小輕看到了,想來找他,又不好意思,站在門口,不知道怎麼被門口的人推進來了。
看到言小輕生氣,有點心疼,本來想安慰幾句。
轉念一想,小家夥不是在家和朋友玩嗎,怎麼跑到這種場合來了?
他把言小輕往懷裡一撈,手下收緊了幾分。
膽子真大,哪裡都敢去!
言小輕扯著晉深時的領帶,在手上纏了幾圈,把晉深時扯到麵前,磨著牙,要吃人。
壓著火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不是在公司加班嗎?”
“在公司”三個字加重了語氣,鏗鏘有力。
晉深時眼神幽深,憋住笑,在他背上順了兩下,小聲哄道,“我也是身不由己,陪客戶。”
冷靜下來,言小輕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點可笑。
一人質問一人耐心回答,弄得他好像是查崗的深閨怨婦。
言小輕推開晉深時,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這麼晚了,我回家了。”
“小輕,你不能走。”晉深時抓住言小輕的手腕,把他拉到麵前。
“乾嘛?!”言小輕要跳腳。
他就是路過這裡,看到熟人進來打了個招呼,晉深時就打蛇上棍,粘著他不放了,哼。
“我今天陪客戶,談一筆大單子。”晉深時攬著他的肩,湊過去悄聲說話,言語中透露著幾分恰如其分的無可奈何,“非常重要的一個大單子,必須把客戶陪高興了,就等著李總簽字了。”
“啊?與我何乾?”言小輕瞪大眼,他又不會談生意,他隻會花錢。
“小輕,你幫幫我。”晉深時眉角軟了半分,聲音低低的,語帶哀求。
言小輕打量了晉深時一眼,不知道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你知道我有潔癖,那些不乾不淨的人一靠過來我就心裡發麻。”晉深時環顧四周,繼續央求,“大家都有人陪,我也不能太鶴立雞群,總得入鄉隨俗。這筆生意談下來,到時候給你提成。”
“你就在這裡坐坐,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就是做個樣子,隻要不會顯得我那麼與眾不同就可以。”
言小輕轉頭看了一眼被攬住的肩膀,晉深時快速把手挪開了。
“先說說,給我提多少。”
看著晉深時可憐的樣子,言小輕勉強點頭同意。
“百分之五十。你看怎麼樣?”
“好,成交!”
魚兒上鉤。
作者有話要說: 哎喲,晉老狗,你怕是給我家崽子留條底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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