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車開到言小輕家門口, 晉深時殷勤地下車, 幫言小輕打開車門。

言小輕戴著大鑽戒,拖著軟弱無力的雙腿從車裡鑽出來。

“小輕, 我晚上再來找你。”晉深時俯身,摟著言小輕親了一口, 在他頭上揉了一下。

言小輕回頭瞪了他一眼。

穆拉站在門口,看著自家崽子被輕/薄, 臉都綠了。

養了好幾天,穆拉被狗咬的傷也好了,又能活蹦亂跳了。

他舉著根鑲滿寶石的拐杖衝了出來,要暴打這個流氓。

豪車啟動速度很快,穆拉還沒跑出門, 晉深時的車已經沒影了。

“小輕, 他沒怎麼你吧?”穆拉看著言小輕走得艱難, 上前扶著他的手。

言小輕沒有說話, 艱難地保持直立行走。

他就是去時飛集團視察一下男友的工作情況,忽然就把婚定了。

晉深時前幾天還是追求者, 今天就是未婚夫了。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言小輕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他不想說話。

“他打你了?”穆拉還在鍥而不舍地詢問自家崽子。

“沒有。”言小輕拂開他的手,很疲倦, “爸, 我想靜靜,你彆來煩我。”

他要好好想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晉深時那個大尾巴狼, 太可惡了。

他被迷得五迷三道,好像還答應了回來偷雞摸狗——偷戶口本。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得捋捋。

當時,他被稀裡糊塗套上戒指之後,又稀裡糊塗喊了“老公”。

晉深時變戲法似的,竟然從擱物箱拿出了戶口本。

讓人不得不感歎,晉老狗的操作穩得一比。

“小輕,我誠意十足。”雙手捧著戶口本,真摯的眼神看得言小輕全身都虛。

晉深時的言外之意:我戒指也準備了,戶口本也準備了,婚也求了,還願意讓你汙蔑我是0,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

言小輕當時可能被下降頭了,胸口一拍,誇下海口,今晚就回來偷戶口本。

回到房間,把門一關,言小輕在衛生間照鏡子。

看著滿身的紅痕,言小輕氣得大罵,晉深時那個禽獸,第一次就那麼猛,還想不想細水長流了?

浴缸裡放滿水,言小輕躺進去,爽!

全身舒坦之後,聰明的智商再次占領高地。

俗話說的好,經常吃素的人,定力比較強。

開葷之後,欲/望就如同泛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晉深時就是典型的代表。

二十六歲之前一直保持著單身,外表看著高冷禁欲。

一旦解禁之後,浪得莫邊。

想起在車上,擦藥的時候差點又被壓了,言小輕氣得磨牙。

怎麼才能製服晉深時那條淫龍?

什麼樣的馭夫手段最高明?

言小輕想到了自家的姐妹兒。

求助場外嘉賓鄭旭旭。

穆拉看著言小輕蹣跚地扶著牆回到房間,心裡好擔心。

他腦補了一場晉深時欺負自家崽的大戲,找到言喻。

“阿喻,小輕被晉深時欺負了。”

言喻根本不相信。

怎麼可能?

晉深時看著小輕的時候,眼裡溫柔得發指,流露出的全是愛意,簡直把小輕捧在心尖上,怎麼可能欺負小輕。

不想理自家的智障男人。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穆拉沒出現之前,在言喻心中,他一直是二十年前那個翩翩皇室貴族,風流倜儻。

會在清晨第一縷陽光晃進眼簾之前,在她床頭捧上一速。

用蹩腳的中文,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在一起之後,言喻越看越覺得穆拉是個傻帽。

尤其是上次被狗咬,被鵝追之後,言喻覺得穆拉簡直就是沙雕本雕。

她從穆拉眼裡已經找不回以前當初那種熾.熱的愛情,留下的全是雞毛蒜皮。

隻過了短短二十年,怎麼變化那麼大啊?

要不是穆拉還算是一個中年大帥哥,也有錢,言喻真想帶著言小輕一走了之。

懶得理他,讓他各自去折騰。

穆拉抱著一坨錢,敲響了言小輕的房間。

“小輕,爸爸來了。”

“爸,我有朋友。”言小輕打開門,接過他懷裡的錢,隨手扔到沙發上。

穆拉把頭往裡一梭,看見鄭旭旭翹著二郎腿,掐著蘭花指坐在沙發上。

鄭旭旭做了指甲,上麵鑲了大顆水鑽,紮了個丸子頭,穿了半身百褶長裙。

穆拉有點高興。

崽子終於帶女生回家了。

“這位小姐是?”

“爸,鄭旭旭是男的,你出去,我們有話說。”言小輕把他的頭往外摁。

“什麼?男的?”穆拉一臉沮喪,“男的怎麼會化妝。”

穆拉還在驚訝,門“砰”地關上,差點碰到鼻子。

沉思。

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好歹也是像個女人的男人,說明自家崽子還有得救。

穆拉吃了個閉門羹,吩咐仆人準備搞事。

“小輕,門外那個孤陋寡聞的老頭是誰?”鄭旭旭問道。

“我爸。”言小輕把自己皇室貴族的身份告訴了鄭旭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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