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世子(2 / 2)

權戚之妻 長溝落月 6898 字 5個月前

沈洛就驚訝的問道:“原來你們兩個竟然認識?”

沈沅沒有說話。那日酒樓裡的事,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宋雲清望了她一眼,笑道:“有過兩麵之緣。不過一開始我可並不知道這就是你的大堂妹,也是剛剛才知道。”

“難怪剛剛你會問我沅沅是誰。”沈洛麵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往常你看到其他任何姑娘都是目不斜視的,如何有這樣主動的問對方是誰的時候。”

宋雲清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不過麵上還是始終帶著一抹笑意的。

沈沅則是隻當自己沒有聽見沈洛說的這話,隻不做聲。

沈瀾這時目光正在悄悄的打量宋雲清。

見他身上衣飾看著雖簡單,但還是能看得出其中的華貴來的。又見他相貌生的實在是清雅無雙,渾身的氣質更是閒雅雍容,她不由的就一怔。

過後她反應過來,就開口叫沈洛,語氣柔和的問著:“大堂哥,請問這位公子是......”

沈瀾小時候雖然也在沈家祖宅待過,但沈洛隻和沈沅關係好,一直都不怎麼和她玩,所以現在聽得她問,他也不看她,隻是簡簡單單的答道:“這是我的同窗好友。”

倒是楊氏在一旁笑著說道:“這位是永昌侯宋世子,你們過來拜見罷。”

現如今雖然朝中說起來有爵位的也有二三十人,但多數都隻是空有一個爵位,借著祖宗的蔭庇混日子罷了,甚少手中有實權的。可永昌侯卻是個例外。

永昌侯宋博簡自己是戶部尚書,他的嫡親妹妹是當今皇後,而皇後雖然自己無子,早些年靜妃死了之後,皇後就將靜妃所生的大皇子記在了自己名下。若往後大皇子即了位,那宋皇後可就是太後了,永昌侯一家到時可就更顯耀了。

放眼這朝中,誰不想要和永昌侯宋家沾上點關係呢?

沈湘和沈泓就上前對宋雲清見禮,宋雲清麵上帶了笑意的對他們點頭頷首。

沈瀾也上前來對著宋雲清屈膝行禮。行完了禮她也沒走,反倒是麵上帶了溫婉的笑意,柔聲的說著:“小女不知宋世子原來和大堂兄竟是同窗。”

她是有意想要和宋雲清說說話的。如宋雲清這樣的貴公子,而且還是相貌生的這樣好的貴公子,這可實在是不多

見。任憑是哪位姑娘見了,隻怕都很少會有不心動的。

沈沅在一旁冷眼看著沈瀾想要和宋雲清套近乎。

雖然宋家現如今再顯赫,宋雲清相貌再如仙人一般的清雅,但她知道,李修堯很快的就會異軍突起。而宋家就會是他前進路上的攔路石,雖然暫且能共存,但往後他必然不會放過宋家的。

上輩子到她死的時候,二皇子依然做著傀儡皇帝,宮中宋太後和李太後麵上和睦,背後暗潮洶湧。外朝的局勢更是波譎詭異,誰知道最後會怎樣?所以宋家,還是不要沾上的好。

若好了,雞犬升天,若不好,便要受牽累。

所以沈沅就對沈洛說道:“現如今已過了臘八,再過些日子便是新年了,到時我和父親必然會過來祭祖,一起守歲。咱們到那時再好好說話兒吧。現如今卻是不能了。瀟姐兒還病著,我要趕著回去看視她呢。”

沈洛想了想,覺得沈沅說的對。

他就轉身,從朱砂的手裡接過一隻白瓷青花繪西番蓮紋樣的小瓷缸過來,裡麵是一汪清水,兩條金魚,說著:“這兩條朱砂魚是我新近培育出來的新品種,送給你帶回家去養著玩兒吧。”

沈沅低頭看水裡的那兩條魚,一條頭和尾都是白的,身上倒全都是紅的,另一條則是身子都是白的,唯有頭頂一帶朱砂紅。正在瓷缸裡搖頭擺尾的遊個不住。

沈沅謝過了沈洛,雙手接了瓷缸過來,回手遞給了身後站著的青荷。又一眼看到沈洛腰帶上掛的那隻寶藍色的荷包已經半舊了,一側邊角都有些磨損了,她就抿唇笑道:“我也沒有什麼可回報的,就做一隻荷包給洛哥哥罷。等新年的時候帶過來。”

沈洛笑道:“那我就先謝過了。”

堂兄妹兩個人相視一笑。沈沅又對著宋雲清屈膝行了禮,開口同他作辭。

不過與同剛剛沈洛的那種熟稔相比,她對著宋雲清的態度可是極為疏離。

宋雲清對著她點了點頭,就當是還禮了。隨後沈沅又恭敬的同楊氏作辭,這才帶著沈瀾和沈湘他們往屋外走。

不過顯然沈瀾有些不大願意走。雖然她沒有說什麼,但麵上的神色總歸是不大好,數次抬頭,目光覷向宋雲清。

沈沅可是不管她內心的那些個小心思,隻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了。

於她而言,來日朝中處在漩渦中心的李家和宋家的任何人她都是不想沾惹上的。

不過等她走後,宋雲清目光就看向了沈洛腰帶上掛的那隻寶藍色的荷包。

沈洛就問他:“你隻看著我的這隻荷包做什麼?”

宋雲清輕笑了一聲:“我在想,我帶的荷包顏色也舊了,該回府裡去叫繡娘重新繡一隻才是。”

沈洛聽了,就看向他腰間帶著的荷包。

那是一隻墨綠色的緞麵荷包,上麵繡著雲水紋。隻是任憑他再如何看,這隻荷包都是簇新的,想必也沒帶過幾回。可如何就說顏色舊了,要換一隻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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