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好戲(2 / 2)

權戚之妻 長溝落月 9726 字 6個月前

等進了屋內,沈沅一看到沈瀾和薛玉樹衣衫不整的模樣,口中低呼了一聲,連忙轉過了身去。

薛玉樹畢竟是外男,他這樣的衣衫不整,沈沅身為未出閣的姑娘家自然不該看的。不過她還是吩咐旁邊的一個仆婦,讓她快去拿兩件衣服來給沈瀾和薛玉樹穿著。那仆婦忙答應著,轉身飛跑著去了。

而沈承璋這時看著被眾仆婦圍著的沈瀾和薛玉樹,已經氣的麵如金紙,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沈瀾這會兒看到沈承璋,忙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跪在他腳邊,哭道:“父親,父親,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這樣。您聽我說。我,我是被冤枉的啊。”

沈承璋胸口急劇的起伏著。他低頭看著大哭的沈瀾,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就覺得一陣厭惡。

他自來最看重門風,也看重女子的貞節,但現如今竟然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外男衣衫不整的在一起。而且據剛剛過去稟告的那兩名仆婦說,她們踹門進去的時候,看到薛公子正趴在二姑娘的身上......

但凡想一想那樣的場麵,沈承璋都要覺得心中惡心不已。

他狠狠的一腳踢開了沈瀾,厲聲的質問道:“都到了這會兒了,你還要說什麼你是冤枉的話?難不成是有人綁了你,將你硬塞到這屋子裡來的不成?”

沈承璋的這一腳踹的不輕,又正好踹在了胸口上,

沈瀾當即隻覺得肋骨都差些兒斷了,胸口火辣辣的一片痛,喉中還有一陣腥甜的感覺。待她哇的一聲吐出來,就見是一口猩紅的血。

自己竟然吐了血?沈瀾有些被嚇到了,一時呆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那名仆婦已經取了兩件衣服來,沈沅伸手拿了一件,回過身來,走到沈瀾的身邊要給她披上。

沈瀾被沈承璋那一腳給踹的正趴在地上,心中又是羞,又是氣,又是傷心,猛然的見沈沅過來要給她披衣服,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就狠狠的推了過去,又怒罵著:“我不要你貓哭耗子,在這裡假慈悲。”

沈沅被她推的往後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擦著粗糲的地麵,火辣辣的一片痛。不過她麵上還是柔聲的勸說著:“二妹還是先將衣裳披上吧。這裡有這樣多的人

在,看著你現如今這樣衣衫不整的模樣,成個什麼樣子呢?”

夏天的衣裙原就輕薄,剛剛又一團漆黑,薛玉樹心中也有些緊張,於是便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勁道,沈瀾身上的衣裙被撕破了好幾處,連裡麵淺紅色的抹胸都能看得到。

沈瀾聽了,羞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實在是不知道事情如何會演變成這樣。明明該是她過來捉薛玉樹和沈沅私會的啊,如何現在卻變成了薛玉樹和她自己被人給捉了個現行呢?

想到這裡,她原還驚懼的如同一團混沌的腦子裡忽然就清明了不少。

是了,是了,但凡隻要她將沈沅和薛玉樹的事說出來,父親一定能明白她是被冤枉的。於是她連忙跪直

了身子,伸手指著沈沅,對沈承璋說道:“父親,是她。是沈沅和薛玉樹約好了今兒晚上在這裡私會的,我,我隻是提前得了信兒,想著要過來捉他們兩個的。不知道怎麼薛玉樹就誤將我當成沈沅了。父親,您要信我說的話啊。”

她不說這話尚可,一說這話沈承璋就越發的氣了起來:“我素來便知道你心中不喜你長姐,可沒想到臨到這個時候,你竟然心中還想著要汙蔑你長姐。你長姐剛剛一直同我在外書房說話,如何會來這裡同人私會?”

又氣的叫人:“都圍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拉了這個不知廉恥的逆女下去。”

又伸手指著薛玉樹大罵道:“你竟是個黑了心的白眼狼,不過是披了一張人皮罷了。虧我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對你,見你會試落榜了,還舉薦你進了國子監

,好讓你三年後能有機會金榜題名,可你倒好,背地裡竟然這樣的引、誘我女兒?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臉麵活在世上?”

薛玉樹說不出話來。

今兒無論被人捉到他和沈瀾私會也好,還是同沈湘私會也好,他總歸都是脫不掉引、誘沈承璋女兒的這個罪名的。當下他唯有不住的磕頭,哀求著:“求沈老爺饒命,求沈老爺饒命。”

頓了頓,他又喊道:“其實這事也不怪我。是三姑娘她先引、誘我在先的。便是今兒晚上的這私會,也是三姑娘約了我過來,並非我先約她的。”

當此時,自然是能多少洗脫掉一些引、誘的罪名都是好的,所以這會兒他立時就將沈湘給拋了出來。

沈沅聽了,心中微凜,目光涼涼的瞥了薛玉樹一眼。

這個薛玉樹可真是無恥之極,這會兒為著自保,這樣的話竟然都能說的出來,將所有的事都推到沈湘的身上,他倒好往外摘。但今兒她偏不讓他往外摘。

不過沈承璋和沈瀾聽了,卻都有些糊塗了。

“三姑娘?”沈承璋看著薛玉樹,“這又關湘姐兒什麼事?”

沈瀾更是轉頭看著他,喊道:“今兒晚上明明是沈沅約了你私會的,如何又變成了沈湘?”

沈沅這時便也對著沈承璋跪了下來,神情堅決:“父親明察。不說湘兒同薛公子以往都甚少見麵,隻說湘兒前幾日偶感風寒,這幾日一直都在屋中好好的靜

養,院門都沒有走出一步,如何會於這深夜出來同薛公子私會?便是女兒,先前拿了今兒才做好的袍子去給父親,隨後一直同父親在外書房說話,還能分身到這裡來同薛公子私會不成?二妹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做長姐的心中固然恨其不自愛,但她也不能將這樣的一盆臟水都潑到女兒和湘兒的身上來。這讓女兒和湘兒往後要如何做人?”

沈承璋見她態度凜然決絕,且剛剛她一直同自己在一起,心中確實是不疑她的。便對她說道:“你且起來。父親心中自然是信你的。”

沈沅待要起身站起來,就聽到沈瀾在喊道:“父親您忘了沈沅以前和李修......”

一語未了,早被沈承璋給大聲的斷喝了一聲:“住口。”

沈沅和李修源的事,這些年他一起壓著,現如今沈府中知道的人實在不多。

但那個時候他覺得那樣丟臉,敗壞門風的事,也不過是見到了沈沅寫給李修源的一封書信罷了,但現在卻教他親眼看到沈瀾和薛玉樹衣衫不整的樣子......

沈承璋想到這裡,隻覺得氣血上湧,額頭上的青筋都在不住的跳動著。

他轉過身,喝命一旁的仆婦:“拿繩子來捆了他們兩個,堵上他們兩個的嘴。再拿棍子來,叫小廝來,將這黑了心的白眼狼重打六十大棍。再以偷盜罪,將他送到衙門裡去,讓他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待著。再有這逆女,打一頓,關到庵裡去,終生不得出庵門一步。”

仆婦忙答應著,就有人去拿繩子,有人去拿棍子,有人去叫小廝。又有兩個粗使的婆子,正死死的按著薛玉樹,不顧他的掙紮叫喊,扯了他身上的衣服,牢牢的堵住了他的嘴。又有兩個仆婦拉著沈瀾,想要原樣堵住她的嘴。

沈沅還跪在地上,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說。

而去叫小廝,拿繩子,棍子這些東西的仆婦一出屋門,就看到薛姨娘被瑞蘭扶著,正忙忙兒的走了過來。

沈沅這時正被青荷扶著,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眼角餘光瞥到薛姨娘過來,她心中冷笑,來的倒好。

一麵就看了青荷一眼。青荷會意,忙悄悄的退了出去,飛跑著去前麵找采薇。

沈瀾一看到薛姨娘進來,就拚命的掙紮著,不讓那兩個仆婦按住她。又對薛姨娘哭喊著:“姨娘,姨娘,您快過來對父親說。女兒同薛玉樹是清白的啊,女兒同他什麼事都沒有啊。明明是沈沅同薛玉樹私會的啊,怎麼能怪到女兒的頭上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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