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下場(一)(1 / 2)

權戚之妻 長溝落月 5548 字 4個月前

沈沅說著, 就直起身來, 伸手自袖中拿了一張紙出來, 雙手高舉到沈承璋的麵前:“這是前些日子女兒偶遇冬兒, 問了她兩年前的事, 她說的話。下麵有她親手按的手印。而且冬兒我現如今也讓人安置在了附近, 父親若不信這紙上的話, 我可以現在就叫了冬兒過來,讓她當麵對您說。”

沈承璋伸手接過了冬兒的那份供詞,快速的看完。然後他心中大怒, 回身劈手就將那張紙扔到了薛姨娘的臉上去:“原來這冬兒竟是被你事先買通了,故意在我麵前誣陷沅姐兒與李修源私會?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竟然敢這樣的誣陷嫡長女?”

早在沈沅說起冬兒之時,薛姨娘心中就直覺不好。而且她心中隱隱有一種感覺, 沈沅今兒分明是有備而來。隻怕她不僅要對付沈瀾, 連她也是要對付的

。隻是不知沈沅手中到底掌握了些什麼證據?

薛姨娘心中就很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她還是竭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將冬兒的供詞揀了起來, 匆匆的看了一遍。隨後她一麵心中暗罵沈沅, 一麵又抬頭對沈承璋說道:“兩年前的那件事, 若是大小姐覺得冤枉, 當時就該說出來, 如何事隔兩年才來說?分明就是大小姐見隔的久了,有心想要將這件事給賴掉。但這如何賴的掉?當時老爺審的再不差的。再者, 這個名叫冬兒的小丫鬟,大小姐去了常州之後, 她因著打碎了一隻名貴的花瓶, 讓我叫了人牙子過來將她賣掉了。據人牙子後來同我說,她將這冬兒賣到了外省去,大小姐還如何能在前些日子偶遇到她呢?分明就是在撒謊。”

“當時父親盛怒,母親痛心,我便是再如何的辯解,又有誰人會信?而且姨娘當時不是站在旁邊,口口聲聲的說我確實同外男私通?姨娘素來便慣會將白的

說成是黑的,我又如何說的過姨娘呢?”沈沅的聲音很冷靜,條縷分析的,周密的讓薛姨娘無話可反駁,“至於這冬兒,不過是打碎一隻花瓶罷了,姨娘若不是心中有鬼,如何等我去了常州就讓人牙子將她遠遠的賣走了?”

說到這裡,沈沅又看向沈承璋:“冬兒現就在這附近,女兒現在就可以叫了她過來,讓她當麵對父親說一說兩年前的那件事。若姨娘懷疑女兒隨便的找了個人過來搪塞,這府中認得冬兒的人大有人在,父親可以叫人過來認一認。”

沈承璋看了薛姨娘一眼,然後對著沈沅點了點頭:“好。你就讓人去叫了那個冬兒過來。”

沈沅卻沒有動,反而又伏下了身去,慢慢的說道:“既是舊事重提,父親,今夜索性就將以前的事都好好的拿出來提一提吧。”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慢慢的哽咽了起來:“父親,母親她,她死的好慘啊。但害死她的人現如今卻還活的好好兒的,母親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

沈承璋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母親的死有什麼內情不成?”

薛姨娘則是心中大驚,麵色一下子就煞白了起來。

沈沅說的這話,難不成她知道了當年的事不成?不會的,不會的,薛姨娘安慰著自己,當年那件事之後,她就將那些人全都發落了,沈沅如何還會知道?想必沈沅這隻是猜測而已,不過是想來套她的話。

於是薛姨娘就說道:“大小姐這話說的可真是容易讓人誤會。夫人當時明明是哮喘病發,藥石無效,這才去了。大小姐如何說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呢?”

沈沅抬起頭看她,目光鋒利如刀鋒,聲音悲憤的說道:“我母親到底是如何死的,想必沒有人會比薛姨娘更清楚,更明白。”

“大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薛姨娘連忙辯解著,“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沈沅不理睬她,隻轉過頭,對著沈承璋啞聲的說道:“女兒找到了當年在母親身邊伺候的丫鬟玉茗,母親到底是如何死的,父親隻一問她便知。不過在這之前,女兒還有幾件事要對父親說。”

說著,她又自袖中拿了幾張紙出來,上麵都寫滿了字。雙手捧著,高舉到了沈承璋的麵前去。

沈承璋今晚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氣的人都有些發昏,站都有些站不穩了。當下他接過了沈沅遞過來的那幾

張紙,坐到了一旁的椅中細看。

一張張的看下去,他的麵色便漸漸的鐵青起來。到後來更是陰沉的如同山雨欲來之前,滿天烏雲罩頂一般。

薛姨娘看著他越來越陰沉的麵色,隻覺心中越來越發慌,原還扶著瑞蘭的手便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她知道這幾張紙上一定是沈沅搜集來的關於她的罪證。但是這上麵到底是關於她的什麼罪證,她卻是不知道了。

她剛剛還想著要想了法兒的保了沈瀾下來。兩年前沈沅做了那樣的事出來,最後在夫人的哀求之下不也隻是被送到了她常州外祖父家?沈瀾如何就不能?隻要沈瀾能暫且離開沈家,離開京城,等過些日子,這件事慢慢的淡了,到時沈瀾一樣可以如同沈沅當初一

般的回來,求得沈承璋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