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高層想要控製緒方梨枝的想法沒有成功,起碼當時完全沒看出來有成功的跡象——他們覺得緒方梨枝才十一歲,之前就一直被欺負也不是那種特彆有自我主張的小孩,突然得到力量但是一定沒有【強者的矜持】,隨便嚇唬一下肯定什麼都肯聽了。

但是他們錯了。緒方梨枝是完全不可控的。

這甚至和她本人的性格沒有任何關係(這方麵他們的預測倒是完全正確),但是之前穿刺樂園在整個東京大肆破壞的時候同樣也沒有緒方梨枝性格的影響。應該說她是那種天性就【會把事情變壞】的類型。

高層當時覺得緒方梨枝容易控製還有一個理由:“她的心已經受傷了。”

當時窗檢測到的一級咒靈反應來自於緒方梨枝的父親——緒方家有非常稀薄的咒術師血統,追溯到祖上,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可以在死後融合自己的【疼痛】和他人對自己的【怨恨】,將屍體改造成為咒靈。

緒方家在那一晚被一個殺人狂闖入,緒方梨枝的父親死時想必【疼痛】不會少,再加上殺人狂對他的【怨恨】,共同作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對此不是沒有人提出過異議,和粗獷的外表不同,在咒術高專任職的夜蛾正道相當精通於咒術理論,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學院派’,他當時提出“緒方家的血脈傳承到這一代已經非常稀薄,而且單獨一個殺人犯的怨恨也不會有多少,他是激情殺人,此前從來沒有過什麼仇恨。”

“就算緒方梨枝的父親天賦異稟可以變成咒靈,也不可能一出生就是一級咒靈的程度。”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說【緒方梨枝的心受傷了】的緣故。”坐在對麵的人回答他。

“?”

“緒方梨枝一直都有被虐待,來自學校的,來自家裡的。甚至可能來自家裡還要多一點——當時歹徒殺人的時候她也在場,隻有父親吸收了她的【怨恨】,才可能一瞬間被加強…不,是被催熟到這種程度。”

“怎…”怎麼可能。夜蛾正道想說。

但是他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緒方梨枝的父親可能並不【天賦異稟】,但是緒方梨枝絕對是真正的天才,甚至已經超過了人類的範疇,到了不管誰提起她都隻說【那個怪物】的程度。

緒方梨枝的怨恨能夠把他加強到這種程度真的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幾分鐘後,她就【孕育】出了咒術戰鬥機小型雲爆彈都殺不死,給整個城市帶來大混亂的穿刺樂園。

“緒方梨枝可能知道父親變成怪物是因為自己,也可能不知道,畢竟怨恨(咒力)的流動難以把握她又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手,但是她至少明白一個事實——那個怪物是父親變成的。”

“我們現在可以討論,覺得隻要緒方家的咒術發作,綜合自己的【痛苦】和他人的【怨恨】,在原有的屍體上複蘇的咒靈就不再是原來那個人了。但是緒方梨枝是不明白的。”

“根據監控攝像顯示。當天緒方家非常的【熱鬨】,先是歹徒滅門,然後父親變成怪物把歹徒打到重傷,然後緒方梨枝【複活】(如果她有緒方家血統,當然可以做到,這也是為什麼咒術師都稱呼她【那怪物】的原因之一,她畢竟已經不是原來的少女)”

視頻裡顯示緒方梨枝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避開了父親的注意力,徑自走到歹徒的麵前,兩個人對上視線。

緒方梨枝背對著攝像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歹徒好像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東西,眼睛瞬間睜大,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是死掉了嗎?”

“【死】了。情況很像心臟麻痹——他之前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突然被嚇到心臟麻痹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那也需要非常強的驚嚇吧?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唔…這是一個個人猜想。”上司說“會不會那個時候緒方梨枝才剛剛【複活】,而我們都知道那種複活是不完全的,隻是製造出一個咒靈混合物‘借屍還魂’而已,那些混合物當時還沒辦法很好適應這具身體,所以不小心露出來一點,被歹徒看見了?”

“所以他被嚇死了。”

關於‘看見’這一點有人頗有微詞,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看不見咒靈——但是瀕死狀況除外。

可現在盤旋於眾人心中的是這樣一個問題:緒方梨枝的本體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