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枝在那之後依舊沒有說些什麼,感覺她覺得有點無聊,但是頭也抬起來了,總體恢複了開朗。五條悟一路都是那種很無聊的表情,但是在看到梨枝笑了之後也跟著笑了,第一次開口說“你們撿回了一條命呢。”
夏油傑在旁邊笑眯眯的對咒術師說“不用太在意,他們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後者好像完全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臉色更加僵硬了,他想高專的這三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已經不是問題兒童的等級了,他們完全不把人當人看啊。
其實夏油傑一路上沒有對梨枝說什麼,就是代表如果她要大鬨他也會協助了。
現在就是要把這個盒子送到指定的地點,梨枝重新孕育中很虛弱,所以還是讓她待在旅館睡覺了,悟在臨走之前還特地隔著紙拉門確認她“真的沒有關係嗎?”怎麼感覺有點像修學旅行中女同學發燒的樣子?夏油傑當時站在門口等悟問完出來。同時心裡麵已經做好了他被吊的準備了——也不看看他們兩個出任務的時間是什麼時候,淩晨六點二十!
他當然不準備提醒五條悟,昨天為了製止這家夥“不行,她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我去隔壁看看”夏油傑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現在眼圈還是黑的。
他一開始覺得五條悟你真的是變態吧!哪裡有這麼找借口的?但是後來發現他是認真的在擔心之後陷入了更深的絕望——去問問橫濱那些人,問問之前的恐怖分子,有哪個人會說梨枝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會生病啊?
戀愛腦好可怕。不過他製止主要是因為梨枝最近在青春期(另一種意義上的恐怖),重新孕育的時候心情更奇怪,應該是體內激素分泌不對,吧,她的身體本來就是被製作出來的,潛意識還得同時重新孕育怪物的時候,可能顧不太上她。潛意識雖然是全知全能者,但是不擅長處理感情。悟大晚上的過去,如果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梨枝直接在這裡把他們和旅館一起蒸發了都有可能啊。
現在梨枝在裡麵根本就沒有回複,夏油傑覺得悟這家夥差不多見好就收吧,他自己明明也是被鬨鐘吵就會打碎鬨鐘和牆壁的人啊。但是悟收不到回複反而隻是覺得更加擔心,就又敲了敲門。
夏油傑閉上眼。
他在敲到第三下的時候,紙拉門從裡麵被東西打到並且震蕩了一下。重新孕育時沒法召喚怪物,所以才沒有讓金屬或者紅之類的爬出來搞他,看樣子應該隻是她把旁邊的台燈或者什麼東西丟過來了吧。還是說不該說“隻是”?反正悟被嚇了一跳。
他那樣子夏油傑也是第一次看見,假設這裡有個一米八的大貓咪,在它懶洋洋悠閒度日的時候把冰塊放在它後頸處就能這種反應。
悟最後說了一句“凶什麼凶嘛”然後就走了。夏油傑這個時候並不覺得他幼稚了,這幾天他被無限刷新世界觀此時已經心如止水,隻是很欣慰原來悟也是會發脾氣的。乾得漂亮!就是這樣,不能夠被女人拿捏住啊(這句台詞似乎很不妙,沒有歧/視的意思,主要是梨枝本來就是一個很不妙的對象了,如果一直讓她放手發揮,總覺得明年的今天就要去東京灣底部撈悟了...)
但最後悟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很擔心地回頭看了一下。夏油傑一瞬間放棄了,恨鐵不成鋼到一定程度已經連鼓勵的話都不想說了,隻是好想笑“如果這麼放不下心來的話,那你去陪梨枝妹妹也行啊。我一個人去做任務?”
他說那句話本來隻是為了揶揄的,以前的悟就會“誰是那種人啊”,然後就氣衝衝的走在前麵,他是最強,還不至於推卸責任。但現在五條悟兩眼放光的看著他,那表情明顯是“真的可以嗎?”的意思
夏油傑想你他/媽/的,兩個人的任務本來多加一個就是為了讓你追女孩,現在你們兩個真的要去談戀愛讓我一個人去做任務?門都沒有就直接扯著五條悟的袖子,把他給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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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任務怪怪的。第一點是特地指名了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位最強。第二點是明明是這麼鄭重的任務,卻可以隨便加一個人進來,甚至任務的物品也隨意的更換。
總覺得比起運送物品本身,更重要的是借著這次任務的機會,他們能對這兩個人做什麼吧,所以夏油傑真的是一點都不意外一邊走一邊發現自己被詛咒師團夥狙擊。
悟一邊說著太弱了,一邊在一分鐘之內把他們搞定,最後笑眯眯的坐在人山上麵豎起V字手拍照,夏油傑就不去問他準備把照片發到哪裡了。反正咒術師有保密義務,這種東西肯定發不到ins。
悟很珍惜的把這張照片存進了自己的相冊裡麵,據說這個是“以後要和某人一起在房間裡麵一張一張觀看並且回憶往事的甜蜜相冊”夏油傑想如果你們都一起在一個晚上躺到床上了,還隻是看相冊,那麼悟你就活該到了35歲才能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