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翎走到晉王寢室之外,隔著門聲音恭敬,“母王,孩兒有事稟奏。”
“進來吧。”室內,晉王側身靠在軟榻上,侍君劉氏立在一側親手為晉王打扇。晉王對他揮揮手,“你先下去,今晚你要去宮裡赴宴,本王叮囑你的話可記清楚了嗎?”
“殿下放心,奴才又不是頭一回替殿下辦差,絕對萬無一失。奴才不妨礙殿下與大都督,奴才告退。”侍君劉氏給晉王行了一禮,他經過風玉翎身邊兒,故意拋了個媚眼兒,但由於他背對晉王,自然也不怕被晉王瞧見。
風玉翎等劉氏關好門才說:“一切都按照母王的計劃進行,三日後就是壽筵,東西會在晌午之後運抵神武門,到時候自有咱們安插的親信接應。另外,劉侍君多次進宮,根據他的描述已經可以確定密道所在。”
風玉翎說著將地形圖呈給晉王,晉王看後頻頻點頭,“乾得好!對了,目前京畿大營的十萬兵馬由誰掌管?”
“應該是甄武侯鎮國大將軍紀宛平。母王,這個人對憲宗甚為愚忠,憲宗也十分倚重她,就連前一段時間她用庶子冒充嫡子參選太女君都沒有實際追究,孩兒認為想要拉攏她勢比登天。”
晉王沉吟,“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們此次行動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除掉鳳翱,而是要先斷掉她的臂膀。本王的這位皇姐雖然絕頂聰明,卻也是個生性多疑的人。本王要借壽筵這個機會叫她覺得草木皆兵,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風玉翎冷笑,“一旦憲宗對於紀宛平產生猜忌,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拿回京畿大營的兵權,到時候我們也就有機可乘了。”
“嗯,你還是要準備從紀天驕下手。控製了紀天驕就相當於有了一半的勝算。”晉王的話風玉翎一一記下,晉王喝了口茶又問,“聽下人們議論你前些日子納了新寵,一直養在城東一處宅院裡,可有此事?”
“回稟母王,孩兒尋到了多年不見的故人,所以在城東置辦了一處宅院供他安身。”
“哦?故人?怎麼青樓的小倌同你這個鷹揚軍大都督也有故舊嗎?”晉王覺得好笑,“你當真以為母王什麼都不知道?你和軒轅沐風為爭美色在有鳳來儀門口大打出手,鳳都傳得沸沸揚揚的。聽說後來那個小倌病死了,不過真死還是假死,你自己心裡有數。”
晉王睨著眼眸打量風玉翎,風玉翎不敢再隱瞞,雙膝跪倒說道:“母王容稟,孩兒的確在有鳳來儀與軒轅沐風動過手,隻不過當時孩兒是為了救人。相信母王一定聽了不少流言蜚語,可您知道孩兒所救之人是誰嗎?”
“哼,難道還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不成?”晉王神情不屑。
風玉翎仰起頭,“是寧書吏的兒子----寧千秋!”
“什麼?寧音的兒子!”晉王聞言騰得站起身,她大步行至風玉翎跟前,雙眼緊緊盯著她,“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寧千秋的身份孩兒幾經核對,絕無差錯。”風玉翎望著晉王的神色心中隱隱納悶。看樣子,晉王似乎並未忘記寧千秋的母親,然而,找到故人之子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晉王略加遲疑道:“你把人帶來,本王要親自看看。”
“是。”風玉翎起身告退,走到門口時晉王的聲音再度傳來,“本王說得是--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