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霆筠望著天驕,“你沒認錯,朕既是逍遙無垢,也是鳳霆筠,朕以逍遙無垢的身份與你結識,卻未曾向你透露朕乃皇室的真正身份。”
天驕呆愣片刻,猶自難以置信的模樣,“如果無垢小姐您就是當今新帝,那草民真的糊塗了!草民這兩年來奉密詔晉見皇太女數次,那個自稱皇太女的女人與皇上絕非同一個人。草民一直被她蒙在鼓裡,所有的行動都是遵從她的吩咐。現在細細推敲,難不成兩年前她就定下毒計處心積慮要謀害草民和紀家?一定是!一定是她為了謀害紀家而利用草民,草民愚蠢才上了她的當!”
“紀天驕,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冒充朕的人給你寫了一份證言能證明你無辜。好,如果你真有證據的話,朕會派人徹查,揪出幕後黑手,還給你和紀家一個清白!”鳳霆筠說罷命內侍將天驕手中信箋呈上。內侍剛要去拿,軒轅沐風已經搶先一步從天驕手中奪過信箋。
軒轅沐風對鳳霆筠躬身道:“皇上,紀天驕涉嫌謀逆,所呈之物萬一危及皇上那就是臣等失職。臣願意替皇上拆開信箋以防不測。”她自持忠義,眾目睽睽下拆開信封將信紙取了出來,並連抖幾下,這才雙手鋪陳在禦書案上。
鳳霆筠看到信紙立刻麵沉似水,“紀天驕,這就是你要呈給朕的證據嗎?”她哼了一聲,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在天驕麵前。
天驕匆忙打開信紙,然上麵空空如也,一個字都沒有。天驕頓時呆了,她驚惶地抬眼望向鳳霆筠,根本搞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沐風走到天驕跟前一把奪過白紙連笑兩聲,“紀天驕,你竟敢當殿戲弄皇上,你罪該萬死!”軒轅沐風說罷將信紙連同信封一並丟進大殿內的炭火盆。
熊熊火焰很快吞噬了信箋,天驕想去撲救根本來不及。
而鳳霆筠縱觀一切,動動嘴唇並未多說什麼。
天驕向上叩頭並連聲喊道:“皇上明察!草民所言句句屬實!草民先前是受了風玉翎的脅迫才答應將虎符送到晉王行館,虎符是假皇太女交給草民的,草民還給假皇太女提供了參與晉王謀逆的全部名單。草民從始至終沒做過一件對不起皇上的事!草民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反叛異心!如果草民早知這是一場騙局,草民絕對不會對奸人言聽計從。那個假皇太女這兩年來與草民頻頻相見麵授機宜,甚至還派人在草民身邊協助草民,草民從來沒敢懷疑過。”
“你說那個假皇太女派人潛伏在你身邊,那個潛伏的人是誰?”
“他叫作蘇垠雪,兩年前,他奉假皇太女之命以草民的侍夫身份進入紀府。”
“那他現在人在何處?”鳳霆筠盯著天驕,似乎在給她最後的機會。
天驕臉上顯出淒哀之色,“垠雪他、他為了救草民身負重傷,如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哼!這麼說就是死無對證了?”軒轅沐風神色不屑,“皇上,紀天驕這分明就是在信口雌黃!什麼假皇太女,什麼證明信,什麼蘇垠雪,都是她為了脫罪找的借口而已。皇上,此等刁民如果不重重治罪,何以叫百官信服!何以叫天下百姓信服!”
“皇上,草民真的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