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總管當先走了出去。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都先後出門。
但是,出了劉總管家的門之後,一部分管事跟上了劉總管,顯然是要去主院回話,而趙婆子,以及另外一部分人卻是落到了後麵。
等到再看不到劉總管等人的背影,趙婆子等人停下腳步湊到一處。
“你們怎麼想的?”趙婆子努了努嘴。
其他人對視一眼,都沒有開口。
見狀,趙婆子冷哼一聲,“得了,現在劉總管他們都已經走了,難不成還想著讓我做這個出頭鳥?”
顯然,對於這些人把自己推到前麵去做出頭鳥的心態,趙婆子其實看得比誰都清楚,隻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與這些人的利益是一致的,才沒有計較而已。
聽趙婆子這樣一說,眾人倒也先後開口了。
一名穿著寶藍色綢緞衣裳的管事輕咳一聲:“夫人若是真的要重新理事,我們如何想的,又有什麼用?”
趙婆子惱了。
她又是打頭陣,又是主動開口相詢,想要的可不是眼前這些人一聽就假惺惺的話。
她於是一聲冷笑,道:“錢老二,咱們也算是一起共事了這麼些年了,誰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你們也用不著說那些隻能糊弄自己的話,我也不樂意聽,大家要是都想被夫人奪了差事,過回以前那苦哈哈的日子,那你們就繼續裝!”
話說完,趙婆子轉身就要走。
“哎哎哎,你看你這急性子,這是跟誰慪氣不成?”錢管事連忙開口。
趙婆子“哼”了一聲,然後斜眼看著錢管事及其他人。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錢管事等人也都紛紛發表自己的意見。
“咱們這些年在府裡多自在,就是出了國公府,旁人不也得高看咱們一眼,要是夫人真的要親自過問庶務,彆人我不敢說,我自己總之是不樂意的!”錢管事道。
“我也不樂意!”
“我也是!”
“咱們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夫人要是這樣隨意的把我們撇到一邊,那也太說不過去了!”有人義憤填膺。
聽著這話,眾人心中都是一哂。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們不過是國公府的下人,也是主子賞臉才有了他們的一口飯吃,服侍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說什麼功勞苦勞的,也就隻能糊弄一下旁人罷了。
真正的情況,無非也就是他們過慣了上麵沒有人管著的好日子,已經不想再回到從前,事事都要由夫人拿主意的日子去了。
聽到眾人的表態,趙婆子有些得意。
她的目光自眾人的麵上掃過,然後道:“能不能還像這些年一樣的過日子,那就要看咱們大家齊不齊心了,早前一些年,夫人可不是沒有試圖讓咱們去主院聽候差遣……”
結果呢?
這是趙婆子話中未儘之意。
錢管事等人一聽,眼中都有些了然。
就如同趙婆子所說,前麵這些年,其實夫人也不是真的就對府裡的庶務完全撒手不管,有過一兩次,夫人是想要試圖將府中庶務抓在自己手裡的,不過,在下麵一眾管事的齊心施壓之下,夫人到底還是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