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哥兒嫌麻煩,就衝著這一點,他也絕對寧願賞銀子,而不會賞東西。
若不是二哥賞的,那,金子的玉佩又是從何而來的?
再聯想到先前衛芙所說的,金子和銀子的月例,甜姐兒總算是有些明白了。
甜姐兒明白了,但略哥兒就急了。
他的心思本就不像甜姐兒這樣細膩,再加上金子自從來到他身邊,基本上都是按著這一身這樣穿戴的,他看習慣了之後,倒也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這不是……
一切都很正常嗎?
怎麼不僅大哥,就連甜姐兒都一臉的若有所思。
略哥兒莫名著急。
總覺得,自己好像比大哥和甜姐兒都笨。
他緊緊擰著眉頭,“金子的穿戴怎麼了?從他在我身邊侍候,不一直都是這樣穿戴的嗎?”
衛芙一窒。
想想薑珩在戰場上的算無遺策,再想想自己也時常被人稱作是精明,怎麼他們就生出來這麼一個傻兒子呢?
不過……
往好的方麵想,這也是略哥兒心思純淨不是?
衛芙也隻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了。
甜姐兒這會兒已經明白了,見略哥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二哥,金子和銀子的月例都隻有一兩多一點,但他們這一身的穿戴……銀子也就罷了,頂多也就是幾十兩,但金子的那塊玉佩,起碼也要上百兩,這些銀子都是哪裡來的?”
略哥兒一愣。
然後,他兩眼圓瞠,瞪著金子:“好你個金子,少爺我對你也不薄,你竟然敢偷少爺的銀子?”
衛芙和韜哥兒甜姐兒都不由撫額。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略哥兒竟是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來。
見衛芙三人的反應,略哥兒還很是不解,繼續傻傻地問:“大哥,甜姐兒,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他的月例才一兩五錢銀子,不是從我這裡偷偷拿了銀子,怎麼能打扮得這麼光鮮?”
他這樣想,有錯嗎?
略哥兒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的迷茫。
衛芙忍了又忍,還是笑了出來。
她覺得,她要是不把今天這事兒說清楚,可能她這傻兒子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點子上來。
於是,衛芙道:“他倒是不敢偷你的銀子,不過,他那祖母趙婆子,這些年來管著府裡內院的采買,可沒少伸手往自己的口袋裡撈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