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氏就差沒抱著劉知雅大哭一場了。
見劉知雅還想說什麼,吳氏拍拍她的手,不容置疑地道:“你聽母親的,這件事母親自有定論,你繼續回房思過去!”
然後就這樣將劉知雅趕回了房。
鎮國公府。
對外道是重病一場,纏綿病榻的衛芙,卻是沒有理會外麵的人是如何說如何想的,她這時候正在看劉總管送過來的那些東西。
通過這些東西……
她就可以了解到,在她缺失的這十五年裡,她最關心的那些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劉總管做事最是妥協不過,匣子裡裝著好幾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每個信封上還寫了名字,以示這信封之中記載的,是關於誰的消息。
看著自匣子裡拿出來的幾個信封,衛芙伸出微微顫動著的手,頓了頓,最後將寫了韜哥兒名字的信封拿了起來。
打開信封,拿出其中厚厚一疊的紙張。
這樣一張一張地看下去,衛芙拿著信紙的手越來越抖,看到最後,甚至連手裡的紙都要拿不住了。
韜哥兒……
衛芙捂著唇。
她原以為,前麵的那些年,“自己”隻是對三個孩子冷落了些,但現在看到這紙上的內容,她才知道,這樣的冷落,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曾經的韜哥兒是個愛笑又暖心的雪團子,可是自從那一年,衛芙生下龍鳳胎之後,韜哥兒就再未像以前那樣笑過了。
對於府裡那些不知內情的人來說,衛芙是因為在生產的時候受了大罪,才會不喜自己的孩子,連帶著連韜哥兒也被冷落了。
而除了冷落三個孩子,那時候的“衛芙”也沒有做彆的什麼。
但是,對於一個才不到兩歲,最是應該得到來自母親的疼愛的孩子來說,“衛芙”這突然大變的態度,毫無疑問便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最開始時,小小的韜哥兒不明白,為什麼自從弟弟妹妹出生之後,母親就不疼愛不喜歡自己了,他以為是自己不夠乖不夠好,小小的孩子突然就變得無比懂事起來,他不再頑皮,不再挑食,希望這麼乖的自己能夠得到母親的關注與誇獎,卻沒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無視。
韜哥兒並沒有氣餒,即使“衛芙”從來沒有主動讓人將他抱去主院,他也會自己主動去到母親的身邊,將自己從乳娘那裡學到的笑話講給母親聽,還不到桌子高的小團子主動要給母親端茶倒水……
他隻希望能夠得到母親的一個笑容而已。
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那個“衛芙”許是有著鐵石心腸,不管韜哥兒怎麼乖巧懂事,怎麼討好於她,她都視而不見,從來沒給過韜哥兒一個好臉色。
漸漸的,韜哥兒便也明白,不是他不好,而是他的母親,真的不愛他了。
對於一個將母親當作是天的小孩子來說,這樣的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中間也有一段時間,韜哥兒許是以為母親的轉變都是因為弟妹的出生所致,時不時的總要欺負弟妹一下,直到他發現,弟妹同樣並不得母親的喜愛,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兄妹三人,處境沒有任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