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生的語氣之中若有所指。
若是換個稍有閱曆一點的人,隻怕立即就能聽出張生的言下之意了,但甜姐兒雖然從小沒有母親教導,除了不能得到母親的愛護之外,卻也是沒有經曆過彆的挫折的,心思是再純淨不過的,又如何能聽得出來張生的意思呢?
所以,聽了這話,甜姐兒有些不解地看著張生,“我來做?可是,提親不是男子的事嗎,要是換了我來提親……難不成,你是想入贅到薑家來?”
噗!
衛芙好不容易想要喝口熱茶消消火,就聽到甜姐兒這話,好險沒將一口茶給噴出來。
而在映雪和映嵐忙著收拾桌上的狼藉的時候,隔壁雅間裡,張生那張溫柔的笑臉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毫無疑問,張生是個想走捷徑直上青雲的小人,他受不了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讀,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他再清楚不過,他就算是同彆人一樣的寒窗苦讀,受限於資質,他隻怕考到老也考不上一個舉人。
也正是如此,張生才從從彆的方麵想辦法。
他想的辦法,自然也就是抓著甜姐兒,靠著如日中天的鎮國公府,少走幾十年的彎路。
雖然心裡打的是這樣的主意,但同時,張生的心裡又有著那極為可笑的自尊心,說他是既當那啥又要立牌坊,那是一點也不為過的。
如此……
他又豈會樂意入贅薑家?
因為甜姐兒這並不足夠善解人意的表現,張生的心裡再次湧現出厭煩來。
這種不能世事的小丫頭,要不是看在她是鎮國公府的小姐的份上,他又如何可能花這麼多的心思陪著她玩這種純情遊戲?
雖然心中厭煩,但想著甜姐兒背後的鎮國公府,想著若是能娶了甜姐兒,會得到什麼樣的利益,就足夠讓張生按捺不不耐煩了。
深吸一口氣,張生再次揚起笑臉,道:“薑小姐,小生將來也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讓你獲封誥命的,若是入贅,那豈不是委屈了你?”
這句話說完,唯恐甜姐兒會問起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矛盾的,張生立即轉移話題:“我的意思是,咱們其實還有彆的方法,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不是嗎?”
甜姐兒還是沒明白。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光明正大的結為夫妻?
見甜姐兒還是一臉的懵懂,張生都快要按捺不住了。
他悄悄的接連幾個深呼吸,才總算是壓下了心中的不耐,繼續用著那溫柔的聲音道:“薑小姐,你忘了話本子裡如何寫的了嗎?”
甜姐兒微微一怔。
張生用著極富誘導性的聲音,道:“話本子裡的千金小姐為了與才子在一起,不惜衝破世俗,但最後的結果,不都是花好月圓嗎?我們……”
“你是說……”甜姐兒雙眼猛地瞠圓了,可見她現在是多麼吃驚,“私奔?”
最後這兩個字,因為實在太過吃驚,音調高高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