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聽到沈竟然是這樣的性情,這些心中泛酸的夫人們自然也就更惱了,平時偶爾對家中女兒難免也會提及幾句。
這不,前來作客的其中一位小姐,就從自己母親那裡聽聞過沈其人,這會兒見著沈和沈清沈素遠遠地呆在邊上,就忍不住嗤笑出聲了。
“聽說這位沈家小姐是個膽小如鼠的,平時連門也不敢出,看到外麵人稍稍多一些都能嚇得渾身發抖,嘖,就這樣的人,將來嫁進國公府,要如何能夠掌家?我看啊,鎮國公夫人怕是隻能自己多勞累幾年,將來把國公府交到孫媳婦手裡了!”
這位小姐是光祿寺少卿梁大人的嫡次女,之所以會說這麼些酸話,也是因為嫉妒沈能夠與鎮國公世子定親。
當初鎮國公世子未定親的時候,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夫人打著主意呢,哪裡能想到,最後誰都沒能得償所願,倒是叫沈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給摘了桃子,叫人怎麼能不惱?
梁小姐那時候可沒少從她母親那裡聽到這類似的話,這會兒總算是見著了沈這個她眼裡的好命人,她又不是什麼多有城府的人,可不就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原本若隻是私底下嘀咕兩句倒也罷了,反正其他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但正巧,甜姐兒這會兒正從沈那邊走了過來,將梁小姐的話聽了個正著。
若是放在從前,甜姐兒就算聽到了這話,也不會往心裡去,但現在不同了。
這段時間,跟在衛芙的身邊,甜姐兒雖然還來不及學到太多的東西,但比起之前,也還是有了許多的長進。
至少她知道,沈是她未來的長嫂,是自己人,而她既然作為主人,自然不能讓外人如此非議自己未來的長嫂。
所以,甜姐兒站在那位梁小姐的跟前,肅然道:“梁小姐,沈姐姐是我未來的嫂子,她嫁進來之後如何,自有我母親操心,梁小姐還是不用多加思慮了。”
這話,隻差就沒指著梁小姐的鼻子說她這是多管閒事了。
但即使甜姐兒沒有這樣明說,但梁小姐又哪裡能聽不出來她這言下之意,在其他人的注視之下,梁小姐一時隻覺得一張臉火辣辣的,隻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鑽進去才好。
這梁小姐年紀比甜姐兒還要大上一歲,卻不是什麼多有心機的,要不然也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議論沈了。
羞惱之餘,梁小姐心中亦有不忿,看著甜姐兒道:“薑小姐,來者是客,國公府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如果先前甜姐兒還隻是有點惱的話,那現在就是氣了。
議論她未來的嫂子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指責起國公府的待客之道了嗎?
甜姐兒直視梁小姐,“梁小姐,國公府的待客之道就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梁小姐在國公府裡這般詆毀我未來的嫂子,難不成還想我附和你幾句?不看僧麵看佛麵,不知道梁小姐有沒有聽說過這句話?”
梁小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原還想著甜姐兒是主人,怎麼著也會縱著她這個客人幾分,卻不想甜姐兒壓根兒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倒是叫自己陷入了這等尷尬的境地。
而其他的各府小姐們,將甜姐兒和梁小姐的爭執看在了眼裡,不管先前對沈其人是作何想的,總之是不敢再表露出來了。
有那熟悉甜姐兒的小姐,心裡卻是十分驚訝。
今天的甜姐兒,與從前相比,變化無疑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