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幾名大臣嘴角不由得微微抽了抽。
看來,聖上之所以會如此寵信鎮國公,與鎮國公有這麼一張總能說出讓聖上高興的話的嘴,也有莫大的關係啊。
笑完之後,景文帝讓人給薑珩賜了座,道:“薑愛卿暫且在旁等上片刻。”
然後加快速度與幾位大臣議事。
不多時,君臣之間議事結束,幾位大臣告退離開,禦書房裡便也隻剩下了景文帝與薑珩君臣二人。
“薑愛卿,近來邊關局勢如何?”景文帝問道。
雖然每隔上一段時間邊關便會往宮裡送上戰報,但那寥寥的文字,又如何能比得上薑珩這個大活人呢,景文帝自然更傾向於向薑珩詢問。
薑珩道:“回聖上,邊關近一年來倒尚算得上是風平浪靜,不過邊關諸蠻侵犯景朝之心未死,短時間內雖不成氣候,卻也要防著諸蠻借此機會休養生息,來日再進犯我景朝。”
對於薑珩的話,景文帝自然是再相信不過的。
因而,景文帝輕輕點頭:“薑愛卿此言有理,若是被諸蠻如今那臣服的假象所蒙蔽,將來諸蠻再次進犯,隻怕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景文帝身為帝王,自是再明白不過這個道理的。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薑珩才會這麼多年來都在景朝有著這般舉足輕重的地位。
之後,景文帝又詢問了一些邊關的事,薑珩也都一一答了。
問完了政事,景文帝的神色變得輕鬆了些,麵上含笑,略有些戲謔地道:“聽說薑愛卿才將將歸京,就在鎮國公夫人手上受了傷?”
說著話,景文帝的目光落在薑珩頸間沒能掩住的傷痕,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薑珩原本平靜的麵上現些幾分羞窘來,竟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便是連聖上都知曉了這件事,也是微臣無能,連家中婦人都管束不住。”
說著這番話,似是想起了這些年來“衛芙”的種種荒唐作為,薑珩頗有些羞愧的樣子。
景文帝見狀連連搖頭,似是打趣又似是感歎地道:“如薑愛卿這般頂天立地的男子,竟然也會在後宅之事上如此為難,可見這世間事,也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這分明就是在取笑薑珩。
薑珩很是慚愧地道:“聖上,是臣無能。”
景文帝手一揮,笑道:“這如何能算是無能,薑愛卿也隻不過是不想與鎮國公夫人計較而已,那戲文裡的鐵漢柔情,左不過也就如薑愛卿一樣了。”
說著話,景文帝亦覺得有趣,又連連笑了好幾聲。
有景文帝的幾聲打趣,這件事便也算是徹底的過去了。
爾後,薑珩似是想到了什麼事一般,先是擰起眉頭來想要說些什麼,但才張了張嘴又很快閉上,如此往複幾番,看著很是為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