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甜姐兒這樣一問,張生隻覺得如鯁在喉,不管說什麼好像都不對。
但他很快也就改變了策略,先是震驚地看著甜姐兒,很快又換上一臉的憂傷,用著悲傷的語氣道:“薑小姐,你忘了我們從前的誓言了嗎?還是說,薑小姐你與彆的那些高門貴女一樣,都……”
甜姐兒隻聽一半,就知道這後麵肯定沒什麼好話。
為了不叫那些惡心話汙了自己的耳朵,她再次將張生的話截住了:“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與彆的高門貴女一樣,看不上那些懷著彆的目的接近我的癩蛤蟆。”
張生雙拳緊緊握起,整個人幾乎都伏在了桌上,要不是中間有著桌子擋著,他說不定已經欺身而上了。
他確實就是甜姐兒嘴裡的那個懷著彆的目的接近甜姐兒,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但張生可以做這樣的事,卻忌諱彆人將這事給點出來。
所以,這會兒張生的心裡出離的憤怒,要不是還剩下的那一丁點理智告訴他,麵前這是鎮國公府的千金,鎮國公府又是他絕對招惹不起的,隻怕他的一雙手都要往甜姐兒的脖子上掐了。
豆青和豆綠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張生的惡意,兩人警惕地看著張生,第一時間扶著甜姐兒往後麵站了些,然後豆青迅速的擋在了甜姐兒的跟前,豆綠則來到了門口,拉開了包廂的門。
門一打開,外麵的喧囂聲瞬間灌入,也將張生的理智徹底拉了回來。
“薑小姐!”張生猛地站起身,“我知道你今天的心情可能不太好,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打擾了,我們下次再說吧。”
一聽這話,甜姐兒都沒有再與張生打招呼,比張生還快一步的就離開了包廂。
先前引著甜姐兒進包廂的那名婦人如她所言的,一直候在外麵,這會兒見著甜姐兒出來了,連忙殷勤地迎上來:“薑小姐請……”
然後便引著甜姐兒和豆青豆綠往外走。
張生攥緊了拳頭,看著前方幾人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也邁出腳步。
等他來到鴻升樓的門口時,早已不見了甜姐兒三人的身影。
輕輕籲出一口氣,張生因為今天的不順利而緊緊擰起眉頭來。
哪怕已經看出來了,甜姐兒再不像之前那樣在意他了,但要讓張生就這樣放棄甜姐兒這根高枝,他當然是不甘心也不樂意的。
他都已經開始盤算起,下一次見了甜姐兒要如何挽回甜姐兒的心了。
一邊這樣想著,張生一邊往鴻升樓外麵邁。
但也就在這時,送了甜姐兒離開之後重新回來的那名婦人,卻是突然將張生攔下了:“這位公子且慢。”
張生有些不解地看向那婦人。
但隨即就想著,是不是甜姐兒臨走之前還讓這婦人給他留了什麼話,因而又滿含期待地看著那婦人。
這一次,沒有任何掩飾的,那婦人的眼裡閃過再真切不過的鄙夷。
早就聽說鎮國公府的姑娘不知為何與一個貧寒書生扯上了關係,想來也就是眼前這人了吧,要說若隻是貧寒也就罷了,但眼前這人明顯還是個心術不正的,這樣的人也敢妄想國公府的姑娘?
婦人看著張生,淡淡地道:“這位公子,方才包廂裡點的一壺碧螺春,以及幾樣點心,一共五兩銀子……”
張生最開始還沒意會過來是什麼意思,等他意識到婦人這是找他要銀子,他差點沒有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