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正因為如此,看到明明發生了這樣的事,這麼多年來還能好好活著的沈時,這一部分人的心情才會如此複雜。
隻因為,她們再清楚不過,就算沈那幾天在外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但隻憑著她失蹤幾日這一事,放在嚴苛一些的家族裡,就足夠要了她的命了。
而沈,她能活下來,而且還活得相當不錯,這就足見沈家人有多厚道了。
出生在這樣的人家,這著實是一種幸運。
這樣的幸運,偏偏又是許多人所沒有的,正因為沒有,所以也就格外的遭人嫉恨。
憑什麼……
沈就能如此幸運呢?
帶著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殿內的這一部分人才會不吝惜拿了那麼多的惡意來揣測沈。
對於這些人的心態,衛芙自然是了解的。
也正因為了解,所以才會覺得厭惡。
衛芙微微垂眸:“所以我才說,長公主你這心可真臟。”
又是這句話!
長寧長公主都快被激得失去理智了。
“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家韜哥兒娶媳婦,倒是累得長公主以及這麼多人的關心,連我這未來兒媳婦身上發生的一點小事都要被拿出來說嘴。”衛芙拿著絲帕輕輕擦著手,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不過,諸位的關心,我收下了,卻並不需要,我的兒媳婦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就不勞長公主以及諸位費心了。”
一聽這話,殿內許多人麵上皆現出驚訝之色來。
長寧長公主更是第一個就斷然否決:“你清楚?這絕無可能!”
也正是長寧長公主說話的語氣太過堅決了,衛芙倒是從中聽出一些不同來。
“長公主又不是我腹中的……”衛芙微微頓了頓,這才道:“既是如此,又如何知曉我不知?要不然,長公主以為,當初我為何會定下韜哥兒的親事?當初我外出上香,正好在半道上遇到了與家人走散的沈,便帶著她在寺中住了幾日,直到她家人尋來,這期間為著韜哥兒的親事,我還特意去求了一支簽,符文上說我想找的人就在眼前,如此才會有後來兩家的親事……”
衛芙隨口就編了一個故事出來。
雖然這個故事聽起來就離奇了些,也太巧合了些,但有時候,越是聽著叫人覺得不可能的事,才越能取信於人。
就比如此時。
對於衛芙編的這個故事,眾人的第一反應,自然都是不信的。
不過……
在覺得不相信之後,眾人又都覺得,衛芙好像也沒有必要編這樣一個故事來取信於她們。
畢竟,將心比心,若是換了她們自己,知道自己給嫡長子定下的媳婦身上發生了這樣的事,又有誰還會樂意讓這樣一個完全沒有名聲可言,甚至清白不清白都不確定的女子做自己的兒媳婦呢?
她們絕對隻會覺得憤怒,而不會想著替其遮掩。
反正不會讓這樣的女子過門,又何需替其遮掩?
用最快的速度與之撇清關係還差不多。
所以,鎮國公夫人,她也同樣沒有幫著沈遮掩,甚至還編出這樣一個故事來的理由啊。
難道……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