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珩聽得眉眼都溫軟起來,道:“聽說宮裡新進貢的一批西洋鏡就可以將人照得纖毫畢現,回頭我就向聖上討兩麵過來,到時候夫人和甜姐兒一人分一麵。”
衛芙聞言連連點頭:“好。”
她既然已經決定不再拒絕薑珩,自然也就不會再嬌情了。
當然了,現在西洋鏡還沒有拿到,衛芙想要整理頭發,自然也就還是隻能先靠銅鏡,為了看清楚自己頭發的情形,衛芙朝著銅鏡越靠越近。
薑珩這時候道:“夫人,你的頭發著實有些亂了,不如為夫來幫你重新綰發?”
衛芙回頭看向薑珩。
她想起來,當初他們剛成親,那時候的衛芙還未來得及與薑珩有多少相處,不知他的稟性,也沒有那麼多的重重誤會,在薑珩麵前,她反倒能更放得開一些。
某一次,衛芙午睡起來,不想喚丫鬟入內服侍梳洗,正好薑珩又在身邊,於是故意喚了薑珩來幫著她綰發。
薑珩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即使有衛芙的指點,最後仍隻勉強將衛芙的頭發鬆鬆垮垮的綰了起來,叫衛芙連用力動一下都不敢,生怕頭一動,那頭發就散落下來了。
雖然薑珩綰發的手藝不行,但那一次,衛芙卻是極為開心。
現在回想起來……
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就猶如還在眼前一般。
“好啊。”衛芙於是點了點頭,然後又忍不住笑,“也不知道你綰發的手藝好些了沒有。”
聽她這樣說,薑珩也不由得想起了當初他第一次替衛芙綰發時的情形,唇角亦微微上揚,但說出口的話卻是透著絕對的自信的:“定是不會再像上次了。”
衛芙在銅鏡前坐正身體,任由薑珩大展身手。
而事實證明,薑珩沒有說大話,雖然他綰發的動作算不上很熟練,比起衛芙身邊擅長梳頭的丫鬟更是差了不知道多少,但比起上次為秦觀月綰發時,又不知要熟練多少了。
至少,他雖然隻是將衛芙的一頭青絲簡單的綰起,但至少不再鬆垮了,倒也能將就。
衛芙一手輕輕撫著發絲,一邊偏頭看向薑珩:“對你的手藝,滿意嗎?”
她這一偏頭的風情,讓薑珩忍不住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唇,在唇齒間流連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我對你,很滿意。”
衛芙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似乎隨時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一般。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當薑珩拿定了主意想要惑人時,會是這般讓人無法抵抗。
薑珩容貌本就生得好,他這會兒側著頭看過來,傍晚顯得有些暖黃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讓他這張俊美無儔的臉看著半明半暗的,較平時還要平添幾分魅力。
哪怕不看他的這張臉,隻是他低沉的嗓音入耳,就能叫衛芙覺得整顆心似乎都跟著酥了起來,等到觸及到他那似是隻能看到她一人的專注眼神時,更讓衛芙差點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過了好一會兒,衛芙才捂著胸口將薑珩推遠了些。
“你離我遠點!”她道。
“嗯?”薑珩發出一聲鼻音,聽著似是有些無辜。
衛芙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總不能說,她是被他差點把魂兒給勾了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