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薑珩又忍不住發笑。
衛芙見狀,暗暗冷哼一聲,然後伸出手,隔著夏日那單薄的衣衫,準確的找到了薑珩腰間的軟肉,揪住,再狠狠一扭……
“嘶……”
薑珩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便是他習武三十多年,但也不能將這裡的皮肉練得刀槍不入啊,被衛芙這樣一扭,那是真的疼。
見衛芙沒有要放手的意思,薑珩一邊抽抽著,一邊用著無辜的語氣道:“夫人,好痛!”
那語氣,聽著倒像是在向衛芙撒嬌一般。
衛芙冷笑一聲,“痛嗎?要不然你再繼續笑,說不定笑一笑你就能忘了痛了呢?”
薑珩連連告饒:“夫人,是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取笑你了……”
“哼哼!”衛芙頗有些傲慢的哼了兩聲。
但到底,手上的力道還是放鬆了下來。
然後,衛芙想要將手收回去,卻又被薑珩按住了。
她以為薑珩還想作怪,瞪了他一眼,作勢又要再擰他一回,而薑珩,卻是按著衛芙的手在他的痛處輕輕揉了幾下,“夫人,我腰間肯定都已經是一片青紫了……”
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衛芙睨了他一眼,並沒有因為他的裝可憐就有所動容。
就衝著他這麼厚的臉皮,想來身上其他地方的皮肯定也都很厚,又哪裡能這麼容易的就被她給擰出淤青來了?
她可不上他的當!
沒有理會薑珩裝可憐,衛芙瞪著他:“這是在外麵呢,正經點,說正事。”
聽她這樣一說,薑珩眼中一亮:“那……意思就是,回去府裡,咱們就可以不正經了?”
衛芙兩眼一瞪。
薑珩沒等她再說什麼,就像是自己什麼話也沒說過一般,將這已經偏了不知道多少條街的話題拉了回來。
“夫人,你不用擔心,當今聖上雖然也多疑,卻也不會因為多疑就做出鳥儘弓藏之事,而且……”說到這裡,薑珩微微一頓,“從我踏上戰場到現在,已經整整二十年,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有一腔孤勇就走上戰場的少年了……”
若隻是薑珩自己,他也許可以無懼生死。
但打從他娶到了心儀的女子,他們又有兒女開始,他的心裡就已然多了牽掛,也正因為如此,他與祖上那些對景朝、對天子忠心耿耿的薑家人不一樣,他並不會將自己以及妻兒的安危都寄托在帝王的身上,而是早早的就對此作了安排。
若是景文帝與他繼續保持這樣的君臣關係,那薑珩自然也不會做什麼謀逆之事,但若是景文帝出於對他的猜忌就想過河拆橋,那麼,景文帝也一定會知道,他是挑了一塊怎樣難啃的骨頭。
衛芙自然再輕易不過的就從薑珩的話裡聽出了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因而一雙美眸越瞠越圓。
不過……
雖然心裡有些震驚,但同時,衛芙又覺得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