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芙這般想著,便也暗暗決定,等會兒就再讓人給劉總管傳個話。
而甜姐兒,聽衛芙這樣說,便知道自己是想左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嘀咕道:“母親,這也怨不得我多想啊,誰讓程家的事這般離奇的,彆說是我了,就是換了彆的人,隻怕也會是與我一樣的想法的……”
這話倒是不假。
衛芙睨了甜姐兒一眼,道:“甜姐兒,你還有空這樣胡思亂想的,看來是太閒了,這樣吧,待會兒我就讓人將府裡前些年的賬冊都送到你那裡去,你試著看看,看能不能從賬冊之中看出什麼問題來。”
甜姐兒聞言,頓時就苦了一張臉。
不過,甜姐兒也知道,衛芙讓她學這些也是為了她好,不管如何,學著掌家理事,這對她將來定是有好處的,退一萬步說,哪怕她以後不嫁世族嫡長子,不做宗婦,學得精明些,也能讓人不至於就像張生那樣將她欺瞞了去。
所以,便是甜姐兒再如何愛撒嬌,也隻是可憐兮兮地看了衛芙一眼而已,到底沒有撒嬌耍賴說不看那些陳年賬冊。
而衛芙,見著時間尚早,乾脆就又讓人將府裡各處的管事們叫了過來,帶著甜姐兒一起處理府裡的庶務了。
才處理完今天的事兒,衛芙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問了甜姐兒午膳想吃些什麼,才讓了人去廚房知會一聲呢,薑珩就回來了。
甜姐兒站起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父親。”
薑珩朝著甜姐兒點了點頭。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甜姐兒就已經先開口了:“父親,母親,這會兒外麵太陽正好,我先出去曬曬太陽……”
話說完,急急忙忙行了禮就出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著自家父親母親站在一起,甜姐兒總會有一種自己若是站在他們中間就是一種罪過的感覺,為了不讓自己一直背負著這樣的罪惡感,甜姐兒覺得,她還是不要呆在父親和母親中間礙眼了。
等到甜姐兒離開,衛芙看了看外麵那明晃晃的太陽,再看了看因為擺了冰盆而較之外麵要涼爽不少的屋裡,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這丫頭心裡在想些什麼。
回過神來,看著薑珩已經換好了衣裳,衛芙順手給他沏了杯茶遞過去:“聖上今日召見你,是為了何事?”
薑珩接過茶喝了一口,“倒也沒什麼要事,無非也就是試探一下我心裡還有無怨氣,順便再安撫幾句而已。”
衛芙點了點頭。
在外人看來,聖上為了叫薑珩消氣,先是收回了長寧長公主的封地,然後又奪了長樂長公主的封號,還將長樂長公主幽禁在公主府裡,這已經是天大的榮寵了,若是薑珩還抓著這件事不放,隻怕旁人都得說他一句太過張狂了,但很顯然,不管是當今聖上還是薑珩自己,都並未這樣覺得。
聖上對薑珩,對這鎮國公府看似毫無底限的榮寵,其實也隻不過是做給這天下人看的罷了。
長寧長公主那件事,壓根兒就是聖上拿了這件事做了伐子,到最後,聖上是將早就想收回的永寧縣收了回來,卻叫衛芙背了一個黑鍋。